我先去洗洗,这一路上风尘太大。”白薇说着进入浴室。
这个白薇何许人也?她为什么称我为云亭?郑云亭是虚构的一个人名,我冒用这个名字来台湾,她为什么将错就错?
一会儿,白薇一丝不挂地从浴室出来了。她身材匀称,丰乳肥臀,亭亭玉立,肤色白皙,就像刚刚出浴的玉人。
龙飞联想起去年在北京西山断崖之上伫立的白薇,裸如白雪,披着红霞,大同小异的是当时的白薇身上嵌有无数粉红色的小颗梅花……
白薇欢喜地扑向龙飞:“云亭,我想你好苦……”
龙飞轻轻推开她:“小薇,这房间肯定有眼睛,你就躺在旁边吧。”
龙飞把她扶到左侧,然后拉过一条毛巾被给她遮住私处。
白薇也不好造次,只好依偎在他的身边。
白薇喃喃地说:“云亭,这么多年,我是多么感激你,你帮我做了那么多事情……”
龙飞随声附和道:“那是我应该做的,既然我参加了梅花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当初嫁给五台镇柯山为妻,也是为了掩护自己,迫不得已。一九五七年共产党反右,我被打成右派,于是我假作跳河自尽,结束了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之后逃进五台山削发为尼,把自己更深地隐藏起来。后来,我遇到了你,你当时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知识分子,跑到五台山求佛问卜……”
“你认识龙飞吗?”龙飞突然发问。
“龙飞?他曾经是我的同学,我崇拜的偶像,一个白马王子,那是我的初恋……我爱他爱得太深了,我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操都献给了他……”
“贞操?献给了他?”
白薇的眼里涌出泪水,肯定地点点头:“有一次,我们驾车去渤海,在海边,我们自由自在地游泳,那时共产党的大炮已经逼近南京城。我们忘记了一切,在大海里裸游,在大海里疯狂地,爱情的火焰染红了大海……”
龙飞清楚地记得,那次他和白薇出游,在那浩瀚的海边,白薇在裸游。他们在海滩上,在摇曳不定的渔火旁,谈论人生,谈论未来,憧憬美好时光,然而他并没有越雷池一步。
这个白薇是假的,她是冒牌货!
白薇深通古典诗词,那时他们经常在一起吟诗作词,其乐融融。
龙飞为了进一步摸清身旁这个白薇的底细,于是说:“小薇,咱们填一首《风流子》词如何?”
白薇听了,羞红了脸,小声说:“好久不做了,试一试吧。”
龙飞说:“我先吟一首,你和一首。”
白薇点点头。
龙飞吟道:
缥缈秦淮水,画船动,佳人舞斜阳。观香君掷扇,归隐寒寺,桃花碎雨,如血残阳。深闺里,叹息深几许?玉笋瘦而长。拂开谜底,紫金山上。竹亦无灵,酒亦无觞。
驾轻车远游,海尽处,一段白藕漂浮。最叹春梦,五台镇上彷徨。问漂泊何时?东躲西藏,青春褪去,偷换幽香。一支残梅,落入太虚歌坊。
白薇道:“这词实在哀伤,我听了不禁要流泪。云亭,你忍心让我和这首《风流子》吗?”
龙飞笑道:“小薇名门贵族出身,又是金陵名牌大学毕业,诗词娴熟,博览群书,和这首词,那不是信手拈来?”
白薇羞红了脸,有些结巴,说道:“我今日太累,情绪又不好,实在做不出,改日再做吧。”
龙飞听了,心中有数,坐了起来,一把扯过白薇,说道:“你根本就不是白薇,冒充白薇,前来诈我!”说罢,将她扯紧,来到浴室,将她的头按进马桶之中,按动机关,用水猛冲。
那女人大叫:“饶了我吧,我说实话!……”
龙飞见她的头发被水冲散,像一条白色小鱼,倒栽马桶中,十分狼狈,于是将她的头拖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