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说“孤独呀,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没人跟我唠嗑。”
“山里有野兽吗?”
臭子点点头“有狼、土豹子、野兔、狐狸,但没事,因为我有铁锄头。”
白薇听了,倒抽了一口冷气“夜里睡觉它们不会来袭击我们吧?”
“不会,它们都知道我的厉害,不敢打搅我。再说山里的野食太多了,一物降一物。今晚你睡炕上,我睡门口,为你站岗。”
白薇笑了“你还真是好心眼。”
臭子也笑了“我是护花使者。”
白薇说“你还懂得护花使者,你有文化?”
臭子听了,有些得意,说“我初中毕业,在县里上的初中。我还会唱歌呢!”说着,他拉开嗓子唱起了山歌。
白薇听着他唱的山歌,调不成调,嗓门倒是蛮大,震得耳膜直响,连忙说“你别唱了,这是噪音!”
臭子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早音,现在都快天黑了,是晚音了。”
晚饭是几个玉米面贴饼子,两个咸菜疙瘩。白薇有些饿了,狼吞虎咽,觉得味道不错。
夜幕降临,整个山脉顿时沉寂下来,臭子紧张地忙碌着,把炕整理得井井有条,枕头摆正,被子铺好,自己拿了块羊皮铺在门前。
白薇问臭子“上厕所怎么办?”
臭子想了想,说“男左女右,男人在屋左头,女人在屋右头。”
“有手纸吗?”
臭子摇摇头“用树叶就行了,别剐着屁股。”
这一宿,白薇疲乏至极,睡得十分踏实。第二天一早,当阳光顺着草屋的间隙泻进来时,她就醒了。她看到了自己身上镌刻着的一朵朵梅花,仔细辨认着这一朵朵梅花。每朵梅花都镌刻着同党的人名和联络办法。
她有些犯愁,如果有笔和纸,她想一个个记下他们的姓名和联络办法。自己幸亏没有落在共产党的手里,不然整个梅花组织就毁灭了。
她思忖如果走投无路,不能采取服毒或投江的方式,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自己的身体也将烧成灰烬,人皮也会被毁掉,梅花组织的机密就会保住。不过自己绝不能轻易丧身,在台湾的父亲和梅花组织正在焦灼地寻找这幅梅花图呢。她要切记任何时候都不能穿太暴露的衣服,因为这样会引火烧身。
在屋子的右方,离草屋不远处,白薇为自己挖了一个土坑,离草屋有一段距离,雅观卫生,又不至于离草屋太远,遇有不测。
第二天夜里,白薇就睡不着了,臭子的鼾声如雷,一阵高过一阵,恐怕方圆几里都能听到,不仅打鼾,他还咬牙齿,好像跟谁有刻骨的仇恨。
白薇睡不着,于是坐起来,下了地,狠踹了臭子几脚,鼾声停止了,悄无声息。
后半夜,白薇睡得实在踏实,第二天太阳已经老高了,她才醒来,可是屋内屋外一片沉寂。她感觉不对,于是穿衣起床,奔出门外,只见地上铺着老羊皮,臭子不见了!她有些慌了,四下寻找,拼命地喊叫着臭子的名字,但没有回声。
最后,她在下面的一个土沟里找到了臭子。臭子昏迷不醒,头部淌着鲜血,原来她昨夜用力太猛,一脚把臭子踢下了土沟。
白薇慌了,急忙拽起臭子,把他背进草屋,背到炕上。她用脸盆接来泉水,用毛巾蘸湿泉水,轻轻地拭去臭子额上的血迹,没有药品,她不知该怎么办?在这深山老林,她不敢轻易下山,一怕暴露自己,二怕迷失路径。
臭子渐渐醒了,他的额头烫人,说着胡话。白薇思忖他在发高烧,于是用毛巾沾水,然后拧干了,放在他的额头,给他降温。然后她又火急火燎地来到屋后,点燃了炉灶,熬了一锅玉米粥。
她端来一碗玉米粥,一勺勺喂着臭子。她不愿失去臭子,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里,如果没有臭子,她很难生存;她还想通过臭子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