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搅乱了南王府,灭了金家,还屡立奇功,这种感觉可不太好”。
水凌月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南弦屡屡出事,她、墨白还有沈奕舟一起端了土匪窝,最后先灭了顾惊鸿的仇人,然后惹得金玉莹狗急跳墙,最后作茧自缚,而那段时间,南城和很消停,原来是因为她们。
“那座金矿断断续续挖了好多年,你以为我现在只有三万兵马么?”南城和扬了扬眉,随后张开五指“本王现在有这个数,本来还犯愁,怎么能让人自然地上京,我想了很久,然而老天都帮我,暴雨之下发了洪水,你是不是好奇明明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怎么突然闹瘟疫了,不瞒你说,那是我干的,那群暴民也是我煽动的,为的就是让你紧张京城的安危,毕竟这京城附近能最快增援的都是我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南城和的笑声回荡在大殿之上,偏偏众人无计可施,谁让他们受制于人呢?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很大的烟花炸裂的声音,白侠打开门,忽地一笑“义父,得手了”,众人对他的话不明所以,可水凌月她们本能的觉得这可不是个好的信号。
“我跟他们说,谁杀了城外的沈奕舟和南栎,放花为号,你们猜,是哪个倒霉蛋呀”,南城和笑着问道,明仁帝心头一滞,猛地一口血喷在了御案上,“父皇”,这下可把南锡等人吓坏了,明仁帝今日接受的消息着实来的惊悚,每一条都很刺激,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淡定了。
“皇兄,别那么激动,没了一个太子,喏,你还有这么多儿子呢,至于沈奕舟么?沈家绝后,沈云叟那个闷葫芦也不会太怪你的,”他自来便看沈奕舟不顺眼,沈云叟早逝,他没有继承平西候府的爵位,反而一跃晋升为了奕王,与他平起平坐,想当年他出生入死多少回,才获封南王,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皇兄,我从小以你为榜样,敬你爱你,你上位,我不说什么,可是为什么长大了你就变了,你信任沈云叟,甚至放下身段去求凌相如那个匹夫,我呢,我哪点不如他们?”南城和忽然问,这个问题几乎困扰了他半生,今日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求个明白,可其实连明仁帝自己都说不清楚。
见他不言,南城和自嘲般摇了摇头,如果非要说一个原因,大概因为他姓南吧“冯禄海告诉我,当年父皇驾崩时,写了两份遗诏,皇兄,你告诉我,那即位诏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么?”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地看向了上座的明仁帝,这怎么还又牵扯到这帝位是否名正言顺上了。
明仁帝听见他这么问,忽地笑了,笑得有些凄凉,忽然他站起身来,从御案下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个盒子“那朕告诉你,父皇确实留下的两道遗诏,一个是让朕继位大统,另一个,则是让朕杀了你”。
“不可能”,南城和心头涌起千丈巨浪,大吼一声,“你不是想知道么?你自己看,自己看,想来父皇的笔记你也很清楚”,明仁帝将盒子里的两道圣旨狠狠地扔了下来“当初展示给大臣的那份是大哥,也就是你亲手害死的凌相,亲手模仿先皇的笔迹写的,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不会的,不会的,父皇说过我有凤雏之能,不会的,他不会要杀了我的,”南城和哆哆嗦嗦地看着那份圣旨,嘴里念念有词,水凌月几人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向来是皇家的必备筹码,兄友弟恭,父子温情,在那皇位面前,不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两君,你看,朕这不就给自己留了个祸害么?”南城和是他的亲弟弟,四人相互扶持问鼎大位,可是最后他还是下不了手“凌相一生刚直不阿,从未做过违逆君心之事,保下你是唯一一件,他却甘之如饴,可你却害死了他。”明仁帝的话字字诛心,南昌和濒临崩溃,拿着那两卷圣旨颓然地坐在地上,眼前闪过的是凌相如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