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带着菊苑的刘夫子姗姗来迟,一见这架势,瞬间明白了,南浔向来是书院里的小霸王,以前都是看在南王的面子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眼下时过境迁,哪怕是书院这样的地方,说白了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地方“怎么回事?你们不知道在书院里打架,是要被开除的么?”
其余的学生一见他们来,纷纷起身整理仪容,行礼问安,“太傅,凌夫子纵容她的属下欺负我,捏碎了我的胳膊,你看……”南浔跌跌撞撞地从墨白手下逃开,抢先一步告状,明显还当自己是以前的地位。
水凌月瞥了一眼那位刘夫子,心里了然,南浔和其余人不见了,身为菊苑主管她怎会不知,怕是有意放水,如今事情闹大,她又不得已请出两位院士来平息,被她冷眼一扫,刘夫子有些心虚地低了头“我倒想问问你,课休时间,你不老实地在菊苑呆着,跑到我兰苑做什么?上门找打么?”
“我,我……”南浔一时语塞,孔老与庄老一见,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来人,去请南王爷”。
南城和下了朝回府,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说此事,闻讯赶来,看到南弦两个人的模样,又惊又怒。
“南王爷,事关您家两位公子,老朽不敢擅作主张,所以特请你来处理。”孔老开门见山,直接将皮球踢给了南城和,言下之意,反正都是你儿子,你要怎么处置随你便。
“怎么回事?”南城和的脸色极不好看,本来他就是看重面子的人,两个儿子在书院打架,传出去成何体统,“景七,你来说”,南弦两人侧开身子,南城和才看清身后椅子坐着的那人,以及他身后一个站的歪歪扭扭的少年,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微微震惊“水姑娘,怎么在这里?”
“王爷有所不知,凌月姑娘是我们书院新招来的夫子,兰苑由她负责,她很受学生们的喜欢”,庄老抢先一步介绍道。
“哦?”南城和嘴角一抽,却是将信将疑,难怪连日来,都不见这女子与南弦有往来,何着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混到身边了,“南王爷,如果我没记错,您亲口承认,南弦才是世子,不知他算什么东西,张口闭口以南王世子自居。”水凌月指了指南浔道。
她话音刚落,南浔一股不妙的预感顿生,他被放出来的时候,林姨娘就嘱咐过他,最近南弦正讨南王喜欢,让他按捺一点,不要找麻烦,若是被他父王知道,这事是他惹得,恐怕又要被关了,赶紧上前拉着南城和的袖子辩解“父王,我没有,我没有”。
“你有,我们都听到了,”兰苑的其他小同学七嘴八舌地跳出来作证,“我没有,你们血口喷人”,南浔激动地一吼,却明显底气不足。
“皇伯父,我也听到了,”一直默不作声地南羽忽然开口道“今日我们练功练得好好的,是南浔闯进来,无故找事,他辱骂已故的南王妃和凌夫子,还说南弦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南弦气不过这才动了手”。
“南羽,你胡说八道”,南浔一见众人都针对自己,霎时怒火攻心,“混账东西,”南城和啪地一声给了南浔一巴掌,呵斥道“十三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叫的?”哪怕南羽在不受宠,却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哪有被一个庶子指着鼻子骂的道理。
“孔老,庄老,凌夫子,是本王教子无方,见笑了”,南城和又是好一顿教训南浔,才带着两人准备离开,当然面子功夫得做足了,孔、庄两人连呼不敢,“凌夫子改日若是有空,可来府上小住,本王也好尽地主之谊”。
“不敢叨扰王爷”,水凌月淡淡一笑,她可不认为南王会诚心请她吃饭,“你是弦儿的救命恩人,何来叨扰”,南城和又道,脸上依旧挂着慈和的笑,从善如流地离去……
好不容易送走这一波人,景七指挥着剩下的人打扫练功房,虽说只是小孩打架,这破坏力却是不容小觑,
“还生气呢?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