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莹的同胞哥哥,甚至他还查到这人跟当年的韩家有解不开的渊源,顾惊鸿虽说答应了她合作,却不肯说出当年真相,不信任她还是其次,想来是怕连累了她,那么这幕后之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若是金玉贵下的手,就能解释得通了,这事越往深挖就越有故事,不过这做过坏事的人往往会千方百计地消除痕迹,难以查实,所以这开店分他一杯羹就是试探的第一步……
“你最近没去极乐楼?”墨白最开始的几天总是早出晚归,景七放心不下,跟了几天,发现他都是去了极乐楼逍遥快活,水凌月一时无法猜透他的真实来意,他的底细也很难查,不过这人倒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安分得很。
“不去了,万花丛中过,也比不上身边这一朵”,墨白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经地道,对于他这般样子,水凌月早已习惯,水玉楼却是无比嫌弃这人油腔滑调,嘴上轻浮,提了好几次,把他撵走,可她总觉得眼前的少年应当不是这样的,不谙世事的面具之下不知藏着的会是怎样一副面孔“墨白,非黑即白,这名字甚好,只是不知你原本的那张脸是黑还是白?”
“这个么,看你喜欢,我都可以,你想要我的脸是什么颜色,我便可以涂成什么色”,墨白煞有介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顺便道,这人就是这样,每一句话都回答得滴水不漏,让人寻不到任何破绽,水凌月只好尴尬一笑,她算是想通了,除非他主动坦白,不然所有的试探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收效甚微……
与此同时,贺兰棋毫无正形地坐在东宫,对面是正在处理公文的南栎。自从那一日吃饭被水玉楼中途搅局,沈奕舟便再也没了表示,惹得他很着急“太子殿下,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她要走了,奕舟怎么办,作为好兄弟,你真的忍心,看他一辈子守身如玉,孤独终老?”
“天要下雨,姑娘要回家,我能怎么办?总也不能命令人家留下”,南栎有些无奈,就算沈奕舟看上了水凌月,他都不着急人要走了,怎么贺兰棋这个外人反而急的上蹿下跳。
“命令,有了,若是她有个一官半职的,岂不就可以留下了?”贺兰棋一拍脑门,“官职,你疯了?科考之期尚远,她又是个女子,能往何处为官啊”,南栎批公文的手一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这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但见他笑得一脸诡异,忽地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里?”
“孔老,庄老,帮帮忙吧”,贺兰棋一早造访,让主管皇家书院的两位夫子有些懵。皇家书院是明仁帝专为官家子弟所特设的学堂,表现出色的甚至可以不必参加科考,直接入朝为官,相当于是给世家子弟们开后门,省的他们去和寒门子弟争抢科考名额,这里的两位院士官居太子太傅,德高望重,是多位大人物的授业恩师。
“不行,不行”,两人虽有官职,却已退出朝堂多年,如今只以教书为业,从不掺和政事,是难得的一股清流。
“一幅颜羲之的山居图”,贺兰棋看着面前的两个老头,拿出了杀手锏,果不其然,庄太傅眼睛明显一亮。
“还是不行,不行”,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再次摇头道,“再加一张韩道子的真迹”,贺兰棋继续忍痛割爱。
“贺兰大人,成交,那位姑娘在哪里可以见到?”孔太傅问道,“啊,这个嘛,等我回去确定一下,告诉你们”,事情进展如此顺利,贺兰棋突然一时语塞,他在想要不要先知会沈奕舟一声。
不管这厢如何算计,十几天后,水凌月的第一家铺子终于揭牌,就选在鲤跃楼的旁边小巷街口,位置显眼,门前四通八达,是块做生意的好地方,不少人盯着这块地,奈何价钱太高买不起,结果这铺子巧就巧在归水玉楼所有,自然而然她就借来一用了。
水凌月立下字据,先行借用,日后付租金,水玉楼见她弄得风生水起也就让她折腾去了,哪怕赔了,还有自己给她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