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归来后,确实变化很大,从未与我亲热。”
“而且以前相公有些急躁,尽管我们恩爱,有时,却总会拌嘴。”
“以前,我每每生气时,相公总会花言巧语哄我,晚上也会也会……折腾我。”
丘夫人尽管成亲很久,但在其他男人面前谈到这种事时,脸色也有些微红。
说话时,还抬头看了一眼三人,又羞红的低下头。
“但自从回京后却十分温和,初时,我一直以为他是去京城后,离别太久。”
“成长了很多,体贴了不少。”
“但逐渐,我便觉得不对劲,两年多的时间,他从未惹我生气过。”
“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不真实,事事巨细,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表明是自己的错,温柔相待。”
“我感觉我们不是夫妻,更是亲人。”
“这种感觉让人温暖,但却令夫妇害怕。”
“我曾以为他外面有人,便对他说,若是有人,可以纳进来,我不会说什么。”
“但他矢口否认,我也观察过。”
“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县衙中,即便外出,也是与县衙官吏一同出去,体察民意,亦或以身作则,身先士卒。”
“唯有夜晚时,会抬头看看窗外的明月。”
丘夫人一直说着:“我问过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却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一直觉得不对劲,他以前根本不会做饭,也根本不会下厨。”
“他总是说君子远庖厨,他一心只读圣贤书……”
越到后面,越说,丘夫人便发现越多不对劲。
其实,准确来说,丘夫人很早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只是不敢承认。
没有去往深处想。
更没有如今天一般,将所有的东西都说出来,联系至一起。
“所以,丘夫人也发现了,这人并不是你相公。”云星河轻喝一杯茶。
听闻云星河言,丘夫人眼神一颤,的脸色煞白:“他,他真不是我相公?”
尽管早有预料。
可真正得知,却始终很难相信。
“丘夫人曾经在学堂也时名列前茅,游历过诸郡,开过视野,见识非凡。也应该知道本候身份。”
云星河昨晚查丘益川时,顺带也查了他这位夫人。
“当然知晓,云候乃镇妖司……”
猛然,她抬头望向云星河,惊恐的掩嘴,声音颤栗,近乎发抖:“我夫君是……妖。”
云星河点点头,这女人确实很不简单。
也不需要他多说,根据自己的观察判断,已经知道结果。
为什么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有时,不需要你说出来,仅仅一个眼神,或者一个举动,他自己便能够猜到。
“本候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云星河看着她:“日前,我自黄山城回太平村,路遇一僵尸拦路……”
“什么,我夫君,竟被妖邪剥皮,弃尸荒野!”
丘夫人从云星河口中得知消息后,头眼发晕。
她的身体瘫软,眼睛发蒙,天地旋转。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要栽倒在地。
灵月将她托起,拂过一道法术,慢慢清醒过来。
她紧紧握住那根发黑的黄金项链,不顾形象,嚎啕大哭起来。
“这项链是你相公所托信物,说是当年你最值钱的嫁妆。”
“需要我做什么。”
丘夫人双眸木然,一身精气神仿佛都被抽干净了。
她很聪明,也不需要云星河解释。
直接明白他们的意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