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去,谁怕谁。
就算是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哼。
一路上,虞娇傲娇地如是想道。
直到,她推开半掩的殿门,动作粗鲁地一把掀开朦朦胧胧的珠帘,看见正前方,微微颤动的烛光下,手持一卷书,斜倚在能躺十几人的床榻之上,衣衫半露,青丝披肩,锁骨分明的某人,心中的坚持一刹那岌岌可危了起来。
殿中暖香醺醺,惊愕之下,虞娇瞪圆了双眼,随即拼命摇了摇略微有些不清醒的小脑袋瓜,刚想开口放两句狠话。
听到这边动静的亓殷,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抬眸微笑着朝她看来。
“娇娇,你来啦。”
男子的声音极甜,似乎一下子就甜到了虞娇的心里头。
顾不上对方能听到她心里头的声音,虞娇就在心中疯狂地告诫起自己对方是个狗比的事实来。
却不想,下一秒,床榻之上的亓殷就缓缓站起身来。
直到这时,才看清楚对方穿的到底有多客气的虞娇,差点一个没忍住就昂起头来,因为她怕她不抬头,鼻子会丢脸地流出某种红色液体。
眼看着亓殷一步步向她靠近,明明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逃开的虞娇,双脚却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在地上钉得牢牢的。
直到一股摄人的冷香迎面扑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动作起来。
可不曾想,她往后退一步,男人就往前进上一步,甚至还居心叵测地将她往床榻的方向逼来。
被逼得步步后退的虞娇,蓦然抬头,见亓殷的嘴角噙着一抹欠揍的笑,心头突的一阵无名火起,手一挥,刚想不管不顾把他推开,却意外地脚下一滑,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娇娇,小心!”
亓殷一声低喝,便立即护着虞娇倒在了身后的床榻上。
此时,猝不及防摔进一团软绵中的虞娇,发现身前的狗男人,竟然秉持着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躺下的原则,压着她就不动弹了,不仅如此,狗鼻子还在她的头发,鼻子,脖颈等位置,嗅来嗅去的。
虞娇……虞娇鸡皮疙瘩都被他嗅出来了。
“你起来!”
“我不起来。”
亓殷的声音似是带着点醉意,说完,他忽的低头就在虞娇的鼻尖上轻啄了下,“娇娇,今日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好高兴……”
迷离的烛光下,男人漂亮的异色双眸中,跃动着纯粹又细碎的光。
“能娶你为妻我好高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是孤单单一个人了。”
亓殷的脸上布满了纯然的欢喜。
犯……犯规……
不愧是能听她这么久的心声而装听不见的狗比,竟然美色卖惨齐上阵,你以为我这样就会妥协吗?
早已开始心软的虞娇在心中强撑着那口气,忿忿不平道。
熟料下一瞬,男人按着她的手腕,就不由分说地亲吻了下来。
不要!放开我!
虞娇心中忿忿地反抗。
不要!放开我!
不要放开我!
一个没注意,她就在心中喊出了自己的心声。
之后虞娇的意识就有些无法做主了,霎时间,她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艘在狂风暴雨的天气中,悍不畏死出海的小船。
时而被激烈的狂风猛地一顶,就能驶出去老远,时而在海浪的拍打下,浮浮沉沉,旋即再换个方向行驶,如此循环往复,直至天色将明。
在暴雨中开了一晚上小船的虞娇,几乎是到了第二日傍晚才醒。
饥肠辘辘的醒来后,只觉得自己的双腿软得就像两根面条似的,甫一下床,差点没摔了。
就这样还被早早候在一旁的狗男人笑了,还说什么晚上再比过,他保证让她。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