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相浮试探:“比如?”
秦晋没回答,而是站起身问起他在女尊过生活的那段岁月。
以往双方甚少谈论相关话题,对于秦晋的反常提问李相浮有些诧异,但还是挑着一些事情说了。
剿匪制酒,免费讲经……
一个个故事被描述的绘声绘色,说到激动处,李相浮义正言辞:“男儿当自强。”
“……”
空气遂即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秦晋吐出关键词:“观鱼池,故居参观收费项目……”
他每多说一个词,李相浮的面色就变化一分,万般情绪汇聚成三个字:“李沙沙。”
这熊孩子做了什么,李相浮此刻已然心中有数。
单纯讲故事,系统说的话秦晋最多信一半,能如此笃定的提到这些词汇只有一种可能:“沙沙给你了旅游项目。”
秦晋毫不犹豫卖队友,点了点头。
李相浮闭眼叹了口气,仅剩一个念头:哪怕差一天一分一秒钟,都不是完整的九年义务教育。
秦晋从卧房小冰柜里取来一瓶水,递给他的同时说:“别生气,没有什么是一个辅导班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两个。
“不错。”应声的同时李相浮斜靠在床上,勾了勾唇问:“领略完当地的风土人情,感想如何?”
秦晋抿了下唇,表情有些古怪。
“参观府邸时,我嫌热挽起袖子,被人追着骂不知廉耻。”
李相浮刚拧开瓶盖,庆幸自己还没有开始喝水。
秦晋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去巷子里转转,被路人叫住,说我没有自我保护意识。”
原本还在忍着,想到那个画面,李相浮忍不住破功笑出声,最后拍了拍手:“早同你说了,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敛住笑容问:“有没有见到秦伽玉?”
“伽妃?”秦晋颔首:“见到了。”
起初李相浮还未反应过来,等明白伽妃指的可能是个什么时,神情复杂:“这么快就晋升妃位,是我小瞧了他。”
秦晋摇头:“他混得一般,在典礼上只能站第三排,处于劣势。”
李相浮轻皱了下眉头:“未来之事变化莫测,未尝不能咸鱼翻身。”
秦晋:“估计没可能了。”
“嗯?”
“据我观察,站在那一排的妃子要时刻保持笑容,长此以往容易长皱纹。”
后宫之争最忌讳的便是年老色衰。
“……”
秦晋:“不过无论是哪一排的男妃,普遍有一个特性。”
话未说完,但两人心知肚明,最终是李相浮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像我,对么?”
沉默了一瞬,不等秦晋回答他叹了口气:“你一定感觉到很惊讶。”
秦晋:“不惊讶。”
王都百姓的日常可以总结为‘人人都爱李相浮。’
李相浮语塞了一下,无奈一笑。
秦晋定定望着他,忽然道:“还是你笑的最好看。”
所谓的模仿者,也不过是东施效颦。
话题的内容没有先前那么沉重,两人逐渐聊到了女皇身上。
李相浮笑着说:“并非我有多大魅力,不过是死人可以放心地当做寄情对象。”
“……再者,女皇表现的越是痴情,便越有理由拒绝前朝臣子往后宫塞人的情况。”
秦晋稍作回忆,认同这个看法:“她确实不像是因情误事之人。”
女皇对待每一位妃子的态度,本质上都透露着一股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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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一日游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周日。
清晨,一家人谁都没有赖床,其乐融融地共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