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不出片刻,山匪便缴械投降。
李相浮出来摘桃子:“辛苦各位了,为了百姓的安危,我们得把人送去官府。”
侍卫看向三皇子,后者神情异常冰冷,但没有否决李相浮的决定。
李相浮走在最前面,三皇子还站在原地,狠狠扇了其中一名山匪巴掌:“你说我要不要割了你的舌头?”
显然还在计较先前对方的出言不逊。
比起恐慌,山匪心中早就骂了无数脏话,她想到李相浮最后那一句‘把人送去官府,’说明这根本不是官府组织的剿匪行动。
回想种种,这行人分明是有备而来。
“无冤无仇,官府都选择放任,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山匪自问从前抢劫的都是商队和过路人,对这两名公子哥全无印象。
三皇子沉默半晌,缓缓道:“我们男儿当自强。”
“……”
·
夜半三更,得知三皇子押送匪徒过来,知县赶忙亲自出来迎接。
三皇子当然不需要给人交待,侍卫主动上前说明情况。
知县不停抹额头上的汗珠,早听说三皇子行事怪异,这大半夜去剿匪,哪里是怪异所能形容,分明是疯了。
内心一万个无语,嘴上却是赞美对方高风亮节。
衙役将山匪押进地牢,忙完一切知县松了口气,终于注意到李相浮。
两国宫宴交流,李相浮的美名已经传扬到附近州县,一并过来的还有画作和赞美的诗句。
美!
绝美!
知县先前看到画,还觉得画师过于夸大,没想到真人更具冲击力。
李相浮拱了拱手:“女皇旨意,我要随三皇子清修一段时日。”
随三皇子清修?
知县不禁心下同情,这样一位绝代佳人,竟要受此折磨,也不知道女皇是如何打算。
三皇子好歹在皇宫中长大,哪能看不出知县在想什么,脸色已经阴沉地快滴出水来。
他正要发作,李相浮却先一步开口:“剿匪有功,大人是不是得给我们送面牌匾?”
知县一愣,迟疑地点了下头,让人拿来一面空牌匾,准备亲手题字。
笔墨到位,写什么又犯了难。
李相浮轻声道:“自强不息。”
知县闻言眉心一跳,单就剿了几个山匪,和自强不息有什么干系?
最终,她还是挥笔写下了这几个字,无他,私下知县总认为这一切是三皇子在背后授意。至于李相浮,只是一个被推出来的可怜人罢了。
回去路上,知县特意派了辆马车,李相浮和三皇子同坐在车内。
三皇子很想把人踹下车,再一想到对方夜半剿匪的行动,确定这是个无法无天的狠人,惹急了同归于尽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
李相浮模样瞧着不疯,还很认真地在为后面铺路:“我们得派侍卫定时巡山。”
刚刚那几个山匪纯属是蠢,两山中有一处极为狭窄的通道,易守难攻。但凡她们留下一人防守,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李相浮从袖中掏出地图。
三皇子看得扶额,没记错的话,刚刚喷水的玩意似乎也是从袖中拿出。
仔细看着地图,李相浮嘴角弧度扩大。
三皇子终于忍不住:“做生意得有资本,”
李相浮像是变戏法一样地拿出一沓银票,俱是大面额。
三皇子凤眸瞪圆,惊异他私财数额的巨大:“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李相浮掀开车帘,指了指天外的月亮:“靠它。”
“月亮?”
李相浮摇头:“月光,白色的月光。”
依靠白月光计划,原始资本已经积累足够。
很好,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