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不是连我也要杀了啊?”王五硬气地直面那些人。
我心呼不愧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兄弟,仗义!
“那你在他家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男人看向王五的裤兜问。
王五笑笑说“那狗日的前些时候和我打牌,欠了我一笔钱,都够我卖两三口棺材了,他跑了,没人还钱,先下手为强,我就来他家里找找,看拿点什么东西抵了。”
那些村民平日里看着老实,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好糊弄,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刘成那小子跟他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铁定知道刘成在哪儿,把他抓起来!”
王五本来和这件事没有什么关系,我不想把他连累进来,要是这些村民找不到我,说不定会拿他泄愤。
我心下一急,就想爬出床底下,却发现怎么也动弹不得。
我偏着头往脚底下看去,只见一双青黑色手,紧紧抓住了我的脚踝。
这时,那些村民将王五围住,用绳子把他的手脚捆了起来,拖着就往外面走。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那半张红布在王五身上,没有那东西,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度过今晚。
然而抓住我的手却开始发力,想要将我往下拉,我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陈才,“陈才,快拉住我!”
不料,我一回头,见对上陈才毫无生气的脸。
他圆睁着眼睛,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紧咬着牙齿,两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整个身子也蜷缩着,表情十分僵硬。
我以为他也看见了底下的东西,被吓住了,但当我看见几只乳白色的蛆虫从他眼睛里爬出来时,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似乎是,死了
因为他的鼻子几乎贴着我,而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他不知道死在这里多久了,尸体却没有发臭,但那些蠕动着的白色蛆虫,说明他至少死了有十几天以上。
可头几天,我还跟他喝酒来着
令我无法承受的是,就在刚才,他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
我心跳加速,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抓着我脚踝的手,慢慢箍紧,像两把钳子,想要将我的脚夹断。
意识慌乱中,我想起手上抓着的那本册子,翻开之后,看见两句咒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照着就念。
过了一会儿,那双手果然消失了,我迅速爬出床底,把册子揣在怀里,拔腿就去追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