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皇祖府,灵蕊知错了,灵蕊再也不敢了。”
弘武帝居高临下,冷冷的望着她,沉声开口又道“胡侧妃教女无方,纵女伤人,夺其侧妃之位,着降为良媛。”
众人惊愕,太子侧妃乃是二品,而良媛则是四品,胡侧妃此番可真是吃了大亏。
“陛下。”胡骇见妹妹受了牵连,忍不住再度开口。
弘武帝只冷冷看着他,声音淡漠,“怎么?觉得良媛不好,想做侍妾吗?”
弘武帝怒气却仍旧未消,看着曹蕊那伤口纵横的右脸,弘武帝便想到了她欲推叶清染坠湖一事,更想到了太子府中人对苏御的亏待,“有罪当罚,来人,将苏灵蕊拉下去重责二十板,谁敢求情,再加罚二十。”
胡骇还哪里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灵蕊痛哭流涕的被内侍拖了下去,惨叫声从殿外一直飘入殿内。
打够了二十板,苏灵蕊也昏厥了过去,弘武帝却连御医都未唤,只命人将其送出宫去,同行的还有负责训斥胡侧妃的张胜。
退朝之时众人仍旧有种不切实际的恍惚感,对苍穹敬佩者有之,厌憎者有之,敬而远之者亦有之。
一日之间接连弹劾三位权贵,将大梁储君里里外外得罪了个彻底,这般壮举在御史界也算史无前例。
怕只怕辉煌之时,便是其没落之际,就算太子现在放过了他,可待太子即位后可还会有他的好日子?
众人不禁为苍穹捏了一把冷汗,苍穹却浑不在意,只想着待回府后定要吃些好的犒劳自己一番。
众人纷纷离宫,有人唤住了林右相。
“林兄。”
林右相转身望着来人,牵唇勾起一抹笑意,拱手道“宋兄。”
两人并肩而行,宋宪望着林右相,叹声道“林兄此番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啊。”
林右相笑了笑,神色清朗,“职责所在,秉公便好。”
宋宪笑赞道“林兄不愧是朗朗君子,敢为常人所不敢为。”
“宋兄谬赞了。”
两人笑笑,不再多言,快行至宫门,宋宪开口道“林兄何时有空闲,一同出来吃个便饭吧。
我们已有许多时日未聚了,咱们两府是姻亲,平日还是该多走动走动才是。”
林宋两府皆是幽国旧臣,弘武帝用人不疑,待幽国国破后,林大人官拜右相,宋宪则任九门提督,掌管临安布防。
两人皆是高官权臣,林家小姐林璇与宋家公子宋祁自小定亲,这门亲事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林右相闻后却面露难色,沉沉叹了一声,“宋兄,说来惭愧,家中儿女颇为任性,只怕……”
儿子直到现在也不肯理会他,对宋府只怕更是怀恨在心,毕竟当年是宋府骗取虎符,致使幽国城破,帝后与九瑶公主皆自刎而亡。
女儿虽算贴心,对他这个父亲仍敬爱有佳,但唯独不能与她提及宋府的婚事。
在朝堂上林右相是百官之首,可在家中他对儿女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宋宪如何不知,闻言摇头叹了一声,感慨道“这两个孩子倒是重情重义,但毕竟已成往事,故人已矣,又何必徒添伤悲呢。”
“宋兄说的是,是那两个孩子任性叛逆了。”
话说到此处,林右相目有愧疚的望着宋宪道“宋兄,咱们两家相识多年,儿女婚事也早早定结。
宋贤侄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出类拔萃,是我们璇儿有福气。”
话锋一转,林右相又道“我那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过倔强。
宋兄也知她与九瑶公主乃闺中密友,当年之事对她打击颇大,直至今日依旧一身素装。
小女子不懂前朝之事,只知个人恩怨,对宋贤侄难免迁怒,但两个孩子年岁都大了,不好耽误了宋贤侄,不如……”
“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