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还真是个狠人啊……”安久久震惊道。
“狠是狠了点。”季予宁笑了笑,说,“但从此往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个柜子了。”
“久久,人啊,不可能一辈子,都做温室的花朵,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唯有饱经风霜,才能在中,屹立不倒。”
“你的意思是说,叫我不要去管柳佳宜的事情?”
“也不是说不管,只能说管限有度,毕竟酸甜苦辣是只有自己尝了,才会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安久久陷入沉思,她觉得季予宁说的确实很有道理,许多经历只有自己去感受,才能懂得才能明白,船只有经历过风浪,才能知道如何面对风浪。
都怪她一直管着安康,而安康对自己也是言听计从,所以她下意识的用这个方法去保护柳佳宜,但柳佳宜不是安康,她是个健全的正常人,她有自己的逻辑和思维……
正想时,车停了下来。
“久久,到了。”季予宁道。
安久久回了神,点下头下了车。
照旧,安久久去花店买了束玫瑰。
“别人祭拜都是买白菊,你为什么要买玫瑰?”季予宁问。
安久久言,“我妈妈不喜欢白菊,她喜欢玫瑰。”
“原来如此。”季予宁对店员说,“麻烦也帮我包一束吧。”
“你买玫瑰做什么?”安久久不解。
季予宁回,“我总不能空手去看阿姨吧。”
“啊?”
“走啦。”季予宁接过花,转身走了出去。
安久久跟上。
到了墓前,安久久把花放了上去,季予宁也放上并说,“阿姨你好,我叫季予宁,是久久的……”
季予宁看了眼旁边的安久久,顿了下,笑言,“朋友。”
“久久,阿姨是怎么过世的?”季予宁陪着安久久慢慢走出墓地,小心翼翼的问到。
“车祸。”安久久垂眸回。
“那叔叔呢?”说起来,季予宁发现,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提过她父亲。
“死了。”
“叔叔也过世了?也是那场意外吗?”
安久久摇了摇头,“他其实还活着,只不过……”
只不过,有些人活着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季予宁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问了,甚至有些后悔刚刚问了这个问题。
路过之前那个长椅,安久久轻轻笑了笑。
“怎么了?”季予宁不明所以。
安久久言,“没什么,就是之前,我在这的时候,遇到个穿着无脸男玩偶的工作人员,他还送了朵玫瑰给我。”
“这么一件小事,值得你记得这么久?”
“温暖的事情总是值得。”
安久久冲他微微一笑。
是啊,所以,人也一样……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安久久忽然看到前方有家,衬衫专卖店。
“季予宁,我们去哪家店里转转吧?”安久久指着前方道。
“那是家男士衬衫店。”季予宁提醒。
安久久道,“我知道,之前不是弄坏了你的衬衫嘛,所以我想给你赔一件。”
“好。”
季予宁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在附近停了下来。
两人走进了店里。
“能不能帮我找件,适合这位先生穿的白衬衫?”安久久对店员说到。
店员点头,说,“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他们跟着店员往里走,来到了另一个区。
店员拿起一款,恭敬的对安久久他们说,“女士您好,这款衬衫是本店的春夏系列,出自英国著名设计师之手,无论是版型还是气质都是非常适合您先生的。”
不是?我先生?
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