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微顺着他的话一想,不禁毛骨悚然,胳膊上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咽了口唾沫,轻声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小的是说,”赵长白上前一步,“若是娘娘肯多赏赐些财帛,小的便替娘娘除去这后顾之忧。”
阮月微明知他的意思,可当真?听他说出来,还是骇得整个人都战栗起来,她捂住耳朵,摇着头,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不,不……那怎么成……”
赵长白冷笑道?“小的知道娘娘是个大善人,那这么说吧,小的不杀他,替他找户好人家,让他给无二无女的富家翁当个干儿子如?何?”
阮月微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涨红了?脸,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赵长白道“小的不便久留,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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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尽快给个准话,是要放还是要除……”
阮月微心胆俱裂,只知道摇着头恍惚道?“我……我……我不知道……”
赵长白道“这么说,太子妃娘娘是舍不得表弟,宁愿自已多担待些?那就是要放了,小的这就遵命……”
阮月微心头猛地一跳“等等,我没说……”
她使劲咬着嘴唇,把下唇咬出了一条白痕,赵清晖这人自小便有些疯病,心狠手辣,听说对下人动辄打骂,还以折磨人为乐,打杀虐死的下人不在少数,这在高门之间算是尽人皆知的秘密。
他拿捏着自已的把柄,若是有朝一日想对她起了?别的心思……
阮月微连想一想都觉心惊肉跳。
眼下有个现成的机会……
她心乱如麻,揉了?揉额头,想把思绪理清楚,可是越想心越乱,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摆脱他,摆脱他,只要他死了,这件事便一同埋进土里。
那奴仆绑了?自家主人,断然没有放他活命的道?理,他这么说,无非也就是想多讹些财帛罢了。
只要是求财,他便不会将她的秘密泄露出去。
阮月微下定了?决心,反倒不似方才那般慌乱了,抬起眼看向赵长白“你能保证不会有别人知道?”
赵长白道“太子妃娘娘不用多虑,小的也惜命,将此事说出去有什么好处呢?小的往关外一逃,这辈子都不会回长安,能碍着娘娘什么事??”
阮月微心下盘算了?一番,就算有后患,要除掉一个奴仆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起赵清晖终究是为她丢了?性命,她眼中又涌出泪来“早知会如?此,我便该劝住他……”
赵长白道“娘娘心善。”
阮月微道“我多与你些钱,你给他买一副……”
她哽咽了一声。
赵长白道“娘娘放心,终究主仆一场,我给他买副好棺木,给他找块好地方,好好收葬他。”
顿了顿道“奴是混在杂役里悄悄进来的,此地不能久留,小的这便告退了?,太子妃娘娘将眼泪揩揩吧,别叫人看出来。”
说罢作个揖,便猫儿一样溜了?出去。
待那长随走后,阮月微在厢房中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又流了?一回眼泪,用帕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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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擦拭干净泪痕,回到正房中,在床上躺了片刻,这才叫两个婢女进来伺候。
疏竹和映兰见到她的模样唬了一跳“娘子怎么了??”
阮月微道“无妨,饮了酒心里有些难受,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