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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抢地的败兴。”

“哭也就哭两嗓子,任她什么贞节烈妇,遇上咱们二哥的手?段,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心甘情愿的……”

正说着?,旁边忽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喊叫。

众贼子循声看去,一人狞笑道“小婢子醒了,谁塞的嘴,结松开了。”

随随心道一声不,她吩咐属下估算好药量,至少该撑到他?们把?这里的贼匪收拾干净,谁知春条早醒了一个多?时辰,想来应当是那药服过多?次,对她的效果大不如?前。

如?此一来,春条难免要受一场惊吓了。

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也装作悠悠地醒转过来,皱了皱眉,睁开眼睛。

“这个也醒了!”一直盯着?她的匪徒嚷嚷道。

随随四下里扫了一眼,这里与她想象的匪窝有些不同,倒像个富贵人家的卧房,案几屏帷无不精洁,称得?上雅致,榻前屏风上绘着?竹林七贤,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榻边一对高烧的红烛有胳膊粗,照得?红纱帐里一片通明。

她在?床上,春条躺在?榻边的丝毯上,周围围了七八个壮汉。

或许那些匪徒以为?春条这做婢子的身强体壮,故此将她捆得?更紧些,麻绳都勒进肉里去了,随随看着?都心疼。

春条泪水涟涟“娘子,娘子,你没事吧?”

随随道“别?怕,我没事。”

匪徒们笑道“这美人儿倒有些意思,不哭不闹的,还挺镇定。”

随随道“

这是哪里?”

春条哭得?更凶“是谁绑我们来的?不长眼的贼子,知道我们家娘子是什么人么?”

众匪笑道“哟,这小婢子好大的口气,一个商贾的小星,充什么大尾巴狼。”

春条一愣;“什么商贾?”

话音甫落,便听门口有人道“二哥来了,大家伙赶紧退开吧。”

房中顿时鸦雀无声,只听竹帘响axe863,靴声橐橐,一人走进房中,众匪齐齐躬身行礼道“恭喜二哥”。

随随在?床上看不见?来人的模样,那声音却正是灵花寺中听见?过的“弟兄们累了,先去前头喝碗酒,吃点肉。”

众人都道“遵命”,纷纷退出门外,有人将房门掩上。

春条待要哭叫,随随轻声道;“别?怕,有我在?呢。”

春条不知道到了这般田地,有她能顶什么用,但她的声音坚定又温和?,没有半点怯意,她便莫名感到安慰,仿佛有她在?真的可以逢凶化吉。

她正纳闷自己?为?什么会有有这样的错觉,便听那年轻男子一哂“不愧是齐王看上的女人,倒是有几分胆色。”

朱二郎一边说,一边走到床前,撩开红纱帐。

随随这才看清他?的脸,这匪首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竟然生得?颇为?俊秀风流,虽然和?桓煊、桓明珪之流比还差些,但也是千百里挑一的美男子了。

不过他?年纪轻轻能在?长安城的市井恶徒中混得?如?鱼得?水,靠的肯定不是一张脸。

春条看到他?的脸,一时忘了哭,微微张着?嘴,倒不是被?美色迷惑,只是这人和?她想象中的贼匪差得?太?远,若不知道他?的身份,说他?是个读书郎她也信。

朱二郎见?随随面上现出沉吟之色,自得?地勾了勾嘴角“怎么,想不到我是这副形容?”

随随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朱二郎在?床边坐下,抚了抚她被?麻绳磨破的手?腕“那些话只能骗骗那些蠢物,你这样的绝色,哪是一个商贾消受得?起的?”

随随听了这话心下了然,赵清晖一边用着?这伙贼匪,一边提防着?他?们,隐瞒了她的真实身份,不过这朱二郎也算心细警醒,没轻信赵清晖的话。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