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玉说:“皇上愿意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赵恒说:“你的父亲还好吗?”
王怀玉说:“谢谢陛下,家尊身体硬朗,精神饱满,还是一个小伙子呢。”
赵恒说:“不错,这就好,比朕强,朕是老了。”
王怀玉说:“陛下春秋正盛,怎么就说老了?”
赵恒摇头道:“不行了,大不如前了,总感到精力不济。”
王怀玉说:“陛下操劳国事,日理万机,所以,有时会感到精力不济,您是太累了,平时多放松放松,张弛有度,不是说一阴一阳之谓道吗?”
赵恒笑着点头道:“说的是,可惜朕身边没人替朕分担,若是有个像你这么体贴的人,就好了。”
陈尧叟说:“皇上何不留下王使者,在身边帮帮忙?”
赵恒看着王怀玉说:“怀玉,你愿意吗?”
王怀玉连忙起身说:“承蒙皇上错爱,怀玉生于草莽,长于大漠,性情粗鲁,腹中空虚,不学无术,只会给皇上添乱,帮不了忙。”
赵恒看了看王怀玉,举起酒杯,笑道:“我们喝酒,不谈这个。”
酒过三巡,赵恒看了内侍一眼,内侍下去了。不一会儿,走来一个妙龄少女,生的确实漂亮,身材窈窕,面被月霜,目若寒星,鼻似峻梁,贝齿丹唇,笑靥明煌。头顶明珠,身披霞装。款款行来,风舞雪翔。
王怀玉不禁看呆了,只见女子轻轻地走过来,向他深深地一揖。
王怀玉半天才醒悟过来,朝女子还了一拜。
女子又向赵恒和陈尧叟施了礼,赵恒笑道:“来得正好,给契丹使者,斟一杯酒。”
女子提起酒壶,给王怀玉斟了一杯酒。
王怀玉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端起酒杯就喝,喝干了,女子再斟,王怀玉又什么也不说,把酒喝了,只喝得酩酊大醉,被人送了回来。
王怀玉一觉醒来,只见周围围着好多人。见他醒了,都十分高兴。
老太太抓住王怀玉的手,说:“玉儿,你总算醒了,吓死奶奶了。”
陈湘萍拿着脸巾给王怀玉擦了擦脸,说:“怀玉,你喝了几多酒,就醉成这样了?”
王怀玉想起昨天的事,不禁羞愧起来,脸顿时红了,说:“儿子不知道喝了多少。”
老太太说:“傻孩子,都醉成这样了,连喝了多少酒都不知道了。”
王怀玉尴尬地笑了笑,说:“孙儿让你操心了。”
王继英问:“怀玉,你跟谁一起喝酒就醉成这样?”
王怀玉的脸更红了,说:“没有别人,就是皇上,和舅舅陈尧叟。”
怀敏睁大眼睛说:“就他们俩?你就醉成这样?”
王怀玉低着头,没有说话。
这时,佣人来说陈大人来了。
王继英说:“哪个陈大人?”
佣人说:“二舅父陈尧叟大人。”
怀敏皱了皱眉头,说:“他怎么来了?”
王继英说:“请他到中堂说话。”
原来自从澶州会盟之后,王家几乎与陈家断绝了所有关系,连陈湘萍也没有回娘家一次。因为上次陈尧咨谋害王继忠之事,陈尧叟觉得对陈湘萍有愧,总想弥补兄妹之间的关系,无奈王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王怀玉竟然去拜见了他,让他羞愧难当。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化解两家的隔阂。
听到兄长登门拜访,陈湘萍心里一阵激动,差一点流出泪来。连忙走出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来到中堂,走到陈尧叟面前,叫了一声:“二哥。”就退到一边。
陈尧叟看着陈湘萍,也不禁眼圈儿红了,说:“湘萍,你坐,我有话要对你说。”
陈湘萍坐下了。
陈尧叟说:“我今天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