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人请大丞相去,有要事相商。
耶律隆运去了宫中,萧绰见她一脸疲惫,关切地问:“怎么?昨夜没有睡好?”
耶律隆运说:“是的。你怎么样?看样子好多了?”
萧绰说:“是呀,昨天朕还去采莲了。”
耶律隆运说:“是吗?”
萧绰奇怪地说:“你不知道吗?朕不是派人送了莲蓬到大丞相府吗?你不知道。”
耶律隆运的心仿佛被什么蜇了一下,痛苦得他脸都变了形,连忙扭头看着别处,最后,他说:“知道,臣这不是来谢谢太后嘛。”
萧绰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你不喜欢就扔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耶律隆运忙说:“太后送臣的都是好东西。”
这话萧绰听起来有些刺耳,似乎在嘲讽她似的,不禁有些恼火,便说:“朕有些累了,你回去吧。”
耶律隆运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萧绰已经躺下,而且,他也心乱如麻,不知道说什么了,遂辞别出了后宫,悻悻地往大丞相府走去。
“大丞相怎么没有坐车?”一个声音再耶律隆运身后叫起来。
耶律隆运回头一看,是王继忠,便想跟他说说话,说:“楚王,啊,有事吗?”
王继忠走过去,说:“没什么事,你回大丞相府吗?回去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去我家吃一点吧。”
耶律隆运心里烦闷,正想找个地方与人喝酒,听见王继忠这么一说,便说:“老夫正有些馋你家的饭菜,这可是你让我去的,不要说我打你的草谷。”
到了楚王府,王继忠让康延欣弄了两个菜来,二人边喝酒边聊。
王继忠说:“大丞相,我见你有些闷闷不乐,是不是太后的病还没好些?”
耶律隆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王继忠说:“太后那病不能性急,得慢慢地调养。”
耶律隆运说:“她的病好多了,可以四处走动了。”
王继忠说:“真的,那可太好了,大丞相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不乐呢?”
耶律隆运端起酒杯,猛地将酒倒进嘴里,说:“你可知道她下床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哪里?”
王继忠摇摇头,诧异地看着耶律隆运,给他又斟满了一杯酒。耶律隆运又一口喝了下去。王继忠连忙说:“大丞相,你慢点,慢慢喝。”
耶律隆运放下酒杯,痛苦地说:“她去了怡和园。”
王继忠觉得奇怪:太后去了怡和园他为何生气?这时,康延欣又端来一盘菜来,见耶律隆运一副悲愤的样子,不觉地坐了下来。
王继忠说:“太后去怡和园怎么了?”
谁知耶律隆运越显得痛苦,伸出颤抖的手摸向酒杯,但酒杯是空的,他把酒杯朝王继忠伸过来,说:“斟,斟酒。”
王继忠给耶律隆运斟上,他仰头喝了,仿佛喝了一杯镇定剂,放下酒杯,说:“她去采摘了莲蓬,还让人给我送来。”
康延欣说:“太后去采莲了?太好了,这说明太后的身体好起来了。”
耶律隆运说:“是的,是好起来了。”
康延欣说:“大丞相,太后亲手采摘了好多莲子送给你,对你多好。”
耶律隆运忽然激动起来,大声地说:“不,她对我不好,她只是想羞辱我。”
王继忠,康延欣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耶律隆运,觉得莫名其妙。
耶律隆运老泪纵横,说:“她只记得那个荷塘,我在她心里连一片花瓣都不如,她明明知道我不喜欢莲子,却偏偏要送莲子给我,她是存心气我的。”
王继忠,康延欣依旧不明白耶律隆运说的意思,说:“可能是太后不记得大丞相不喜欢莲子。”
耶律隆运说:“不,她是故意羞辱我的,我天天去看她,怎么哄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