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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吹进了,清新而舒爽,萧绰心里激动起来,说:“德让,春天来了,真的春天来了,你掀开车幔,试试,这风吹得多舒适。”
韩德昌打开车幔,风吹进来,确实没有先前那么凛冽,但还是很寒冷,他连忙掩住了车幔,并动手也将萧绰身边的车幔也掩上了。
萧绰看了看韩德昌,说:“你怎么关上了?”
韩德昌说:“外面风大,不要着凉了。”
萧绰说:“这风吹得这么舒服,怎么会着凉?”
韩德昌说:“正是吹得舒服,才容易着凉,春风再好,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
萧绰刚要说话,却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憋得脸红气促,头晕脑胀,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
韩德昌扶住萧绰,让她再靠在自己身上。萧绰大口地喘息着,冷汗直冒。
韩德昌看着萧绰,急得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帮她才好,那情形看起来,恨不得受罪者是自己。
萧绰握着韩德昌的手,说:“别着急,春天来了就会好的。”
韩德昌说不出话,只是点头。
萧绰惨然一笑,说:“靠在你的身上真好。”
韩德昌动了动身体,让萧绰靠着更舒服。
萧绰说:“朕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身,一到冬天就厉害,到了春天就好了。”
韩德昌知道她是在安慰他,春天花发的时候,她往往咳得更厉害。但他还是依照她的话说:“是的,春天已经来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但最重要的是让自己快乐起来。”
萧绰笑道:“对,你说得对,朕要快乐起来,其实朕已经很快乐了。”
韩德昌看着萧绰,说:“是啊,现在和平已经实现了,还有什么不快乐的?”
萧绰说:“快乐其实很简单,只要和你在一起,朕就觉得很快乐。”
韩德昌说:“我也是。和快乐在一起,就一起快乐,和痛苦在一起,就一起痛苦,快乐很简单,而痛苦却很复杂。”
萧绰说:“那我们就过简单的生活。”
韩德昌说:“对,简单点,不要想太多了。”
过了两天,萧绰到了南京。
梁王耶律隆庆,楚王耶律隆佑带着后宫嫔妃,王公大臣出城二十里迎接。令萧绰没想到的是,迎接队伍远远不止这些人,在这些人后面还有更大一群人,这些人被士卒们隔离到大道两边,一直向前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有人说他们已经排到城门口了。
人们都兴高采烈,像喝了酒似的,脸上红彤彤的,闪着蜜一样的光辉。有的人手里拿着彩旗,有人怀里抱着酒,伸直脖子,盯着走过来的队伍。
皇帝耶律隆绪比萧绰早一步到达南京城外在一个巨大的彩门下,等候着萧绰的到来。
彩门后面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中间建立着一座高台,披红挂彩,打扮得喜气洋洋。广场上也站满了人,士兵不得不出来维持秩序,拿出粗大的棍棒驱赶热情高涨的群众。
正午十分,萧绰到了,彩门下跪了一大片人。
萧绰看见彩门上,一边写着“光耀千秋”,另一边写着“和平万岁”。
萧绰看着,心有所动,顿时高兴起来,又看见无数激动热烈的人群,心里越是兴奋,笑着让众人平身。
众人起来后立即围着萧绰,不停地问候,萧绰一一地与他们相见,耶律隆庆,耶律隆佑见了萧绰,他们都哭了。
萧绰也在人群中搜寻着,萧菩萨哥、她找到了,萧耨斤她也找到了,观音女找到了,长寿女找到了,所有人都在这里,该来的都来了。但萧绰的目光仍在人群中搜寻。
韩德昌知道她在寻找越国公主,便走过去,说:“皇太后请登凯旋台。”
萧绰看了看韩德昌,恍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