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捺不住,说:“既然,上将军有兴趣,我就使一回,让你看看。”
王继忠立住脚步,转过身,只见韩制心已经将铁轮拨拿在手里。但见那铁轮拨寒气逼人,阴森森,像一张嗜血的大嘴。
康延欣凛然一惊,紧紧抓住了王继忠的手臂。
这时,韩制心已经将铁轮拨施展开来,只觉得一股杀气穿透过来,王继忠看见的不止一个铁轮拨,只觉得怪影重重叠叠,像一具具骷髅,在跳跃,闪腾,扑打,撕咬,一招一式都充满了怨气,戾气,非置对手于死地不可。
这种凶器不可留,必须找到破解的办法。
王继忠一边看着韩制心施展铁轮拨,一边寻找破解之法。大凡精通武艺之人,都是爱思索之人。
忽然,韩德昌喝道:“制心,收了这个怪家伙,阴气逼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制心收住铁轮拨,说:“是的,守太保也说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不要用。”
王继忠上前一步,说:“我倒要试一试它的威力。”
康延欣一把抓住,说:“继忠,你还是不要试了,我看着就挺吓人的。”
王继忠摇摇头,说:“没事。”
康延欣看着王继忠,知道他的犟脾气上来了,阻拦不住,只好松了手 。
王继忠上前一步,对韩德昌说:“大丞相,借你长枪一用。”
韩德昌说:“那东西凶险的狠,你要小心。”
王继忠从韩德昌手里拿了长枪,走过去,对韩制心说:“来吧。”
韩制心说:“上将军为什么不用剑?”
王继忠将长枪向前一横,说:“这就是剑。”
韩制心一心想试一试王继忠的武艺,说声:“得罪了。”
只听见韩制心手中的铁轮拨一声怪响,像幽谷深处一阵风吟,又似乎是冤魂的一声哀鸣。但见黑影在眼前一晃,王继忠急忙一侧身,黑影飞了过去。
王继忠还没有稳住脚步,黑影又倏地飞了回来,王继忠回枪一挡,只听见呛啷一声。铁轮拨在王继忠眼前打了一个旋儿,韩制心连连后退了几步,铁轮拨在他手中颤颤发抖。
再看王继忠手里的长枪,已经被截断两截。王继忠索性拿着截断的长枪,向韩制心递出一枪。
韩制心吃了一惊,王继忠这是化枪为剑,这剑法看似平常,笨拙,却蕴藏机巧和灵动。看起来很慢,但一交手,它就迅猛无比,而且,又准又狠,如海浪似的,一浪接一浪,连绵不绝,变化无穷。
霎时间,韩制心被逼得手足无措,只得尽力的施展出铁轮拨的招数。铁轮拨的威力一旦发出,所到之处,杀气腾腾,阴气森森,发出“嗻嗻”的怪响,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康延欣呆住了,浑身颤抖,站不住了,只得倚靠在墓碑上,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韩德昌也惊呆了,想叫他们停止,却喊不出来。只见,王继忠被一片黑影包裹住了。
这时,只听见山丘上面,萧绰喊道:“都给朕住手。”
话音未落,一个东西却落下了,只听见“哐啷”一声,铁轮拨掉在地上,利刃脱落,飞出老远。
再看王继忠,衣服被撕开了几个口子,雪白的羊毛露了出来,手中的长枪的枪矛不知哪里去了。
只听见,萧绰一声大喝:“把韩制心给朕抓来。”
很快跑过来几个侍卫,将韩制心抓住了。
康延欣看着王继忠,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忽然,向他奔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接着,紧紧地盯着王继忠看,见王继忠身上没有伤痕,不禁又大笑起来。
萧绰走下山丘,对韩制心厉声喝道:“孽种,你想杀死上将军吗?”
韩制心说:“不,皇太后,臣绝对没有伤害上将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