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飞来几支火把,和一阵脚步声。
那匹狼回头看见越来越近的火把,知道了自己今天的打猎计划落空了,恶狠狠又贪婪地看了康延欣一眼,带着遗憾,夹着尾巴跑了。
康延欣一下子跌倒下来,对面的人慌忙冲过来,见是康延欣,连忙救起来,喊了半天,康延欣才醒过来。
康延欣看见自己身边蹲着耶律狗儿,连忙坐起来。
耶律狗儿说:“夫人怎么这么晚在这荒郊野地里?”
康延欣说:“我急着去找耶律敌鲁,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狼。”
耶律狗儿说:“夫人,你的胆也是太大了,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
“这里是君子馆呀,是一个战场,死了很多人的。野狼吃死尸,都吃了几个月,到处都是野狼。”
康延欣听了,毛骨悚然。
耶律狗儿又问:“夫人这么晚找耶律敌鲁干什么?谁生病了?”
康延欣一下子惊醒,连忙站起来,就要走。
耶律狗儿一把拉住问:“到底谁病了?”
康延欣说:“王继忠生病了,我得快点把耶律敌鲁找来。”
“上将军病了,夫人回去照顾上将军吧,我去找耶律敌鲁。”
耶律狗儿说罢,不等康延欣回答,转身带着几个人回去了。
康延欣回到大营,进入穹庐,走到王继忠身边,再也站不住了,一只手撑着床沿,坐了下来。
王继忠仍然昏睡着,蜷曲身子,苍白的脸上,颧骨高高地突出,两腮深陷。嘴唇干燥发裂。
康延欣吃了一惊,怎么她才走了一会儿,他就变成这样。她喊了两声,王继忠一点回应也没有。
康延欣顿时慌了,连忙叫侍卫取点水来。
侍卫很快打来水,康延欣舀了一碗,扶起王继忠,喂他喝了一点凉水。
王继忠喝了凉水,睁开眼睛看了康延欣一眼,似乎有些不认识,好一会儿,才说:“延欣,我的头痛。”
康延欣说:“别慌,耶律敌鲁很快就会来的。”
王继忠嗯了一声,头一歪,又闭上眼睛。康延欣摸着他的头,烫的吓人。康延欣急得没有办法,只好拿起一块巾帕浸了凉水,敷在王继忠的头上。
康延欣看着王继忠,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掀起门帘一看,一队巡逻的士兵走了过去。
康延欣失望地走到王继忠身边,说:“耶律敌鲁一会儿就要来了。”
这句话,她不知说给谁听,也许只是说给自己听吧。
王继忠一直昏睡着,喉咙里发出呲呲的声音。康延欣一度以为这声音发自于他的胸腔,心里愈是紧张,不停地给王继忠换头上的巾帕,她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只是认为他烧得厉害,应该给他降降温,这样他会舒服一点。
忽然,王继忠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躺着。
康延欣走过去给他盖上被子,可是,立刻,又被王继忠掀开。康延欣焦急万分,哄着,劝着,让王继忠盖好被子。
但王继忠一个劲地喊热,手掀脚踢,烦躁得像一匹烈马。
康延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让他安静下来,可不一会儿,他忽然打一个寒战,身体蜷缩起来,冷得瑟瑟发抖,上下牙齿碰得吱吱地响。
康延欣只得又给他捂紧被子,就这样反复发作了很多次,终于,耶律敌鲁来了,围着王继忠走了两圈,看了看他的眼睛,抓起他的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叹息了一声。
康延欣连忙问:“耶律大人,我丈夫这是得的什么疾病?”
耶律敌鲁说:“从表面上看是疟疾,但引起它的还是劳累,忧虑,悲伤,焦急以及惊吓所致。”
康延欣听了,惊慌起来,在那个时候,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