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真是犯贱。”
韩制心说“事不宜迟,我们今夜就包围范廷召,请大王发令吧。”
耶律善補说“皇太后临走的时候,说瀛州之事,可与将军商量,这事,就请将军安排吧。”
韩制心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大王左路包抄,宰相大人右路包抄,我守在中路,到时候我首先进攻,二位大人若见敌军有些松动则,一起掩杀,勿令敌人有喘息的机会。”
二人得了命令,都去准备去了。这二人别看官职不小,其实威望不高,性情怯懦,打仗不敢向前,在契丹营中往往就只能打打杂。但是资历老,耶律善補三朝老臣,经历过大小战役,虽说败多胜少,但那也是一仗一仗打过过来的,现在,都七十岁的人了,任了一个南院大王的虚职。萧继先也是一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可是不学无术,只会胡吹海侃,骗得魏国公主的芳心,做了驸马,一直当上了宰相之职,可惜,他这个宰相也是有名无实,因为还有韩德昌这个大丞相管着,萧继先也只有喝茶的份,不过这样也好,落得一个清闲自在,他本来就胸无大志,吃喝玩乐就是他的追求。为此,萧绰狠狠训斥过他,无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几天,他依然行为散漫,无所事事。萧绰也无可奈何。
韩制心在营中点齐了人马,这时一个十三四岁走过来,一把抓住韩制心手中的缰绳,不让他走。韩制心叫道“涤鲁,松手。”但那孩子就是不松手。韩制心没有办法,只好下马,将那孩子拉到一旁训斥。韩制心有一侄子,名叫涤鲁,年纪不过十五岁,是韩制心的三伯韩德威的孙子,甚是聪明,韩德昌很喜欢,就把他带在身边,韩德威前年去世了,韩涤鲁就一直没回西京,这次南征,韩德昌不想带他,无奈他一定要跟着,最后,央求韩制心帮忙求情,韩德昌才答应带着他。
这时,韩涤鲁抓住韩制心的衣服说“叔叔,你不能去,你的伤还没有好,我不让你去。”
自韩制心受伤之后,一直是韩涤鲁照顾韩制心,今天,见韩制心要带伤上阵,便紧紧拉着韩制心,死活不让他去。
韩制心急得没有办法,只得哄他道“涤鲁,我这不是去打仗。”
涤鲁都着嘴说“不,我不信,天这么晚了,不去打仗,去干什么?”
韩制心说“就是去打仗,也不用我亲自上阵呀。”
涤鲁说“那好,我陪着你?”
韩制心睁大眼睛,说“什么?你陪着我?”
涤鲁说“怎么?不行吗?”
韩制心说‘涤鲁,你还小,战场上危险。’
涤鲁说“叔叔,涤鲁不小了,你不是常常对我说你十二岁就上了战场吗?”
韩制心苦笑一下,说“那都是吹的。”
涤鲁说“我不管,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去。”
韩制心没有办法,只好答应带涤鲁一同去。
次日黎明,契丹军在瀛州西南包围了范廷召的宋军。
慌乱中,宋军匆忙结阵,范廷召命令张凝,李重贵守住两翼,自己坐镇中军,令派人急速向傅潜求援。张凝担心傅潜虽然嘴上答应出兵支援,但以他懦弱的性格,未必敢来,请范廷召立即向距离这里较近的张顺部求援。
范廷召觉得有理,遂连忙又派人去找张顺。
韩制心挡在范廷召前面,耶律善補见宋军阵势严整,军士强壮,心里不禁七上八下地狂跳不停,小心地对韩制心说“这帮宋军真是一支劲敌,恐怕不好打呀。”
韩制心站在一处高埠上,看了好一会儿,说“大王,你有没有好马?”
耶律善補说“不瞒将军说,我的黑猫就很好。”
“给我用一下。”
“将军想干什么?”
韩制心说“二位大人,你们先在这里不动,等我去冲击敌阵,如果敌阵稍有松动,你们就趁他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