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瀛州契丹大营,连夜开了一个御前会议。因为皇太后的身体有些不适,在会议上,基本上就是只听不说。
会议开始前,几个早到的人——萧挞凛,耶律磨鲁古,耶律善補,萧排押,耶律老君奴为今天释放宋军俘虏有些不满。
耶律磨鲁古认为这纯粹是讨好王继忠,他说“皇太后就是太看重那批汉人了。”
耶律善補说“说一句实话,王继忠还是一个老实人。”
耶律磨鲁古说“这个我也知道,我并不是说王继忠是坏话,我只是觉得近来皇太后太倚重那些汉人,忽视了我们这些真正的契丹人。”
耶律老君奴说“说得对,现在朝廷说话算数的不是我们契丹人,掌握大权的是那些南人。”
萧挞凛耸了耸肩膀,说“这不怪别的,主要是这次出征以来,我们契丹人表现实在是太糟糕了,几乎没有打一次胜仗,皇上,皇太后很失望。”
萧排押说“是啊,真不知道我们契丹人的昔日的威风哪里去了?”
萧挞凛哀叹道“唉,真他妈的流年不利呀,往日,我西北大军是何等威风,纵横几千里,无人敢阻挡,为什么到了这里却一败再败?人马损失过半,最气人的是,进攻高阳关,十几日都攻不下来,真是丢人。”
耶律磨鲁古说“谁说不是?没想到高阳关这么难打。”
耶律老君奴说“高阳关的确是一座坚城,但是那天已经差一点被我们攻破了,眼看就要破城,不知道为什么下令撤军了。”
萧挞凛说“是啊,提起这事我就气恼,究竟为什么下令撤军了?”
耶律老君奴说“那天,皇太后的鼓打得多好,多有力量,将士们听了真带劲,像被什么推着去攻城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敲了。”
耶律善補说“皇太后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一连打了几个时辰的鼓,已经累得不行。”
耶律老君奴说“是啊,确实挺为难的,皇太后为了这次南征真是不遗余力。”
萧挞凛说“说实在的,我现在真是羞于见到皇太后,是我辜负了她。”
耶律磨鲁古说“太师不要这么说,我听说下令撤军还另有隐情。”
萧挞凛说“什么隐情?”
耶律磨鲁古说“我听说王继忠的家小,大哥都在城内,皇太后担心城破之后,会伤害到他们。”
萧挞凛气愤道“真是岂有此理。”
萧排押说“磨鲁古,你休要在这里造谣,皇太后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昏庸,怎么会因为一个臣子的家眷而影响全军的计划?”
萧挞凛想了想,说“是呀,皇太后是一个顾大局的人,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萧排押说“那次攻打高阳关,主要是宋军的增援来了,你们没看见,城池将破的时候,城头上又涌上来很多宋人,我们登上城头的军士,都是被这些人抱着摔下城墙的?”
耶律磨鲁古说“那都是一些市民,阻挡不了我们的进攻的。”
萧排押说“但为什么我们还是被打回来了,登上城头的军士,一个也没有回来,全部死在高阳关上?”
耶律磨鲁古无言以对,最后说“但是为什么皇太后要放了王继忠的儿子?”
耶律善補说“不就是一个小子吗?留着干什么?”
耶律磨鲁古说“留着当然有用。”
萧排押瞥了耶律磨鲁古一眼,说“有什么用?要挟王继忠吗?那你就想多了,王继忠是不可能受要挟的。”
耶律善補说“王继忠对太后忠心不二,不需要用他的儿子要挟他。”
耶律老君奴说“磨鲁古的意思不是要挟王继忠,而是要挟高阳关里的人。”
萧挞凛看了耶律磨鲁古一眼,说“亏你想得出来,用一个连军士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