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晚要出事。”
史普说“大人,不是下官说你,我听说你准备自己出城,去见王继忠,这怎么行呢?”
王继英说“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若是回去了,我自会向皇上请罪。”
李延渥说“大人,史巡检不是那个意思,他是担心你。”
王继英说“我知道,是我做事莽撞了。”
史普说“大人,现在瀛州十分危急,我们的守军损失了一半之多,军械也损失严重。”
李延渥说“最主要的还是军心,契丹人围城已经十几天来,城里人压力巨大呀。”
史普说“城里人天天盼援军,可到现在援军还没有一个人影,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李延渥说“说实在的,我就没指望他们。”
史普说“大人巡檄三关,代皇上宣谕,可竟没有一个人听,这叫什么话?”
王继英脸有赧色,说“是我没做好。”
李延渥说“这不关大人的事,都是他们那些人太骄纵,不想出力,畏敌如虎。”
史普说“这个我知道,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人。”
李延渥说“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大人,大人上次来说,皇上准备亲征,究竟什么时候亲征?军民们都盼着这一天。”
王继英说“这个皇上也没有说一个准确的时间,战局发展成这样,我想应该很快就会亲征的。”
史普说“大人要不写信回去问一问?”
王继英有些为难,两只手紧紧握着。
史普说“我知道作为臣子,不应该向皇上问这些,不过大人可以把我们这里的情形上报,看看朝廷有什么反应呀。”
王继英说“这个说得对,我立刻写一份奏折呈上去。”
王继英写好奏折,想喊与自己一起来的那连个卫士,可是一个受了伤,一个已经战死,便对李延渥说“李兄,派何人送信出去?”
史普说“这可是一份重要的信件,马虎不得呀。”
李延渥说“是啊,若是彭武还在就好了。”
王继英忽然想到一个人,说“我看这个人倒是很机灵的,让他送信应该不会有失。”
“谁?”
“骑都尉燕云。”
“就是从天门口进城的那个燕云?”
“对。”
“这人的确不错,我看他能办好这事。”
李延渥便让人把燕云叫来,王继英将奏折用蜡封了交给燕云,说“速将这封信交到枢密院,千万保存好,不要落到敌人手里去了。”
燕云揣好信,说‘放心吧大人,信在。燕云在,信不在,燕云死。’
燕云说罢,钻进了地道。
燕云走后,李延渥说要到城头上巡视,史普因为箭伤未愈,李延渥劝他回去休息。王继英则因为近日来遭到了一连串的打击,屡遭蹂躏的心已经疲惫不堪,身体也急剧地透支着。在这里他是最高长官,虽然,他并不负责高阳关的守卫,但是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廷,不容他松弛和懈怠,而且他还是一家之主,在这个非常时期,他还要尽到家长的职责——保护好家人。
李延渥看着身心疲惫的王继英,说“大人,你也休想一会儿,这几天你已经够累的了。”
史普也说“是啊,大人,自你来到高阳关事情一桩接一桩的,这幸亏是大人,换作别人谁受得了?还是休息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王继英也确实不想动弹了,说“好吧,我休息一下,一会儿来换李兄。”
王继英坐在一张圆凳上,背靠着墙壁,一束阳光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身上。太阳真好,十几天来,他是第一次这么享受阳光的爱抚,虽然每天都有阳光照在身上,可他无暇顾及,更无法享受。屋外的阳光很灿烂,但是它被战争夺去了,李延渥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