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忠私自出营这事已经闹得全军皆知,太后看如何处置这事?”
王继忠说“是臣有错,但凭太后处置。”
萧绰说“那只好委屈你了,暂且收监。”
王继忠被关进了军中监狱,处置告示张贴到各营,军中一片肃然。康延欣也受到处罚,责令她给罪犯和俘虏做饭,其实就让她专门做给王继忠吃。
这天契丹军又攻打高阳关一天,但是高阳关还是在宋军手中,契丹军,倒是伤亡了不少。
萧绰心里烦闷,想起议和之事,便把康延欣叫过来。问了问王继忠在狱中的情况。康延欣说王继忠在狱中挺好的,只是总觉得对不起太后。
萧绰说“昨天,你陪着王继忠一起去和他的前妻见面的?”
康延欣说“是的。”
“也是你出的主意让王继忠装成车夫,骗过守门的士兵的?”
“是的。”
“你就不怕王继忠离开你?”
“怕,但我更怕看到他痛苦。”
“真是一个傻孩子。”
“太后,继忠是不会离开你的。”
萧绰看着康延欣,说“也许不会吧,不过,他那边也有一个家呀,现在看来那边的人也很爱他的,很渴望与他团圆。都是战争害的,朕不想再看到更多的家庭妻离子散了。”
康延欣站在萧绰的身边,这是她的习惯,自从她十几岁被萧绰选中,她就是这样,恭敬,谨慎,保持距离,随叫随到。萧绰对这个距离感到很舒服,亲而不狎,敬而不卑,听话但有自己的主见,这正是萧绰想要的。
“延欣呐,你们怎么和他们见面的?”
康延欣说“太后,我们还没见到他们呢。”
萧绰说“是呀,没见到,朕问这些干什么?不过朕猜他们肯定又是从地道里出来和王继忠见面,对不对?”
康延欣说“对,他们选择的见面地点很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在哪里?”
康延欣犹豫了一下,说“城南的一片树林里。”
萧绰说“难怪不断有宋军出城骚扰,不能再让城里人钻出来了。”
康延欣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忙问“太后,要干什么?”
萧绰说“军中器械损毁严重,朕要砍一些树做云梯。”
康延欣看了看满脸怒气的萧绰,知道她已经被那些地道气昏了,必须解除地道的威胁,这是孤立城里守军的很好的方法。康延欣认为皇太后必须这么做,只是想起王继忠,觉得有点愧对他,仿佛出卖了他。
忽然,康延欣想起一件事,对萧绰说“太后,臣有一件事想对你说。”
萧绰看了一眼康延欣,说“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嘛,别吞吞吐吐的。”
康延欣说“可是,大丞相不让臣说。”
萧绰听了,更是急了,说“到底什么事?大丞相为什么不让你对朕说?”
康延欣说“韩制心受伤了。”
“什么?韩制心受伤了?”萧绰惊问,“朕怎么不知道?”
康延欣说“今天攻城,韩制心从城楼上摔了下来,手臂骨头摔断了。”
萧绰说“真的?”
“是真的,现在躺在大丞相帐里,不过太后放心,耶律敌鲁已经给他接了骨头,上了夹板,说静养几十天就会好的。”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朕?走,去大丞相帐中看看。”萧绰说罢,走出大帐,康延欣搀扶着下了台阶,向韩德昌军帐走来。
听见萧绰到来,韩德昌连忙迎出来。萧绰走进帐中,见韩制心脖子上挂着一条布带,吊住右臂,身上腿上也缠着绷带,斜躺在一张地毯上,见萧绰走过来,欲站起来,却痛得“哎呦”一声,只得放弃了站起来的想法。
萧绰一把按住,说“别动。”看着缠的像茧的韩制心,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