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太后已经习惯了,再说,什么时候都应该叫太后。”
萧绰说“那就不说这些了,你离开上京时,为什么不去给朕说一声?”
萧婉容说“本来想向你告辞的,但想到你太忙,就直接来这里了。”
萧绰看了看萧婉容,说“耶律斜轸在后山上吗?”
萧婉容眼睛亮了一下,点头说“是的,就在山上。”
萧绰说“你是想念他才搬到这里来的?”
萧婉容不说话,眼里亮闪闪的。
萧绰叹道“朕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一,就是让越国公主嫁给了萧恒德,二,就是把你嫁给耶律斜轸。”
萧婉容说“太后,你不要这样说,说实话,我还要感谢你,汉宁,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吃苦受罪,反而,汉宁对我很好,我们很恩爱,我觉得我很值得。”
萧绰听见萧婉容说出这些话,看着她面带微笑,心平气和,知道这是她的由衷之言。说“听你说这样的话,朕心里也舒服了。”
这时,只见耶律狗儿扛着锄头回来了,见门前站着许多侍卫,心里一沉,出什么事了?连忙紧走几步,进入屋内,见萧绰坐在堂屋当中,母亲在一旁陪坐着,眼睛有些发红。
耶律狗儿给萧绰行了礼,回身走到母亲身边,问萧婉容哪里不舒服?
萧婉容笑道“阿妈,好得很,好久没看见太后了,心里有点激动。”
萧绰指着桌子上的西瓜,说“狗儿,这西瓜是你种的?”
耶律狗儿说“是的,臣弄着好玩,种了几棵苗,没想到还长了几个西瓜。”
萧绰说“不错,刚才你阿妈还在夸你能干,有出息了。”
耶律狗儿说“太后见笑了,臣是一个无用的人。”
萧绰说“话不要这么说,朕今天来,一是看望你阿妈,二是来让你跟朕走。”
萧婉容睁大眼睛看着萧绰,说“太后让狗儿跟你走?到哪儿去?”
萧绰说“明天就要南征了,让狗儿跟朕一起南征。”
萧婉容大惊道“南征?不行,狗儿胆小,上不了战场。”
萧绰说“朕知道狗儿胆小,但是跟着朕未必就要上战场,再说,男子汉总要出去历练历练,总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
萧婉容说“我不指望他又多大出息,我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陪在我的身边。”
萧绰说“婉容,朕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担心耶律斜轸就这一个儿子,怕有什么闪失,你对不起耶律斜轸。”
萧婉容说“上战场刀枪无眼,谁不担心?”
萧绰说“正是这样,朕才让狗儿跟朕在一起,你放心,狗儿不会有事的。”
耶律狗儿自从上次吃了亏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觉得丢脸,在人前抬不起头。听说南征,觉得这的确是证明自己的一个好机会,他渴望改变他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因此,他说“阿妈,你就让我跟皇太后一起吧,皇太后说得对,我需要去历练历练,对我今后有好处。”
萧婉容没想到耶律狗儿主动要去,说“狗儿,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你死我活的地方,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向你阿爸交代?”
耶律狗儿说“阿妈,我知道,现在我已不怕了,你平时总对我说阿爸如何如何英勇,我总不能丢他的脸,是吧?再说,生死有命,万一有个好歹,那也是命不好。”
萧婉容听了,慌张起来,忙说“狗儿别胡说,什么生啊死的,不许胡说。”
耶律狗儿说“阿妈,儿子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说耶律斜轸的儿子不是孬种。”
萧婉容听了耶律狗儿这句话,心里立刻激荡起来,像有什么在翻腾,她抓住耶律狗儿的手,说“狗儿,你真的要去?”
耶律狗儿说“儿子真的要去。”
萧婉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