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昌一眼,说“大丞相好多情呀,对赵宗媛真好。”
韩德昌说“楚王有所不知,我明天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就来看看。”
耶律隆佑回头对萧绰说“母后,天已黑了,你请回宫。”
耶律隆佑说罢,扶着萧绰上了马,自己也跨上马,说“我们走吧。”
过了潢川,萧绰回头见韩德昌还站在那里,说“大丞相怎么不上马过来?”
耶律隆佑说“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马匹,不若我们送母后回去了,再来接大丞相,怎么样?”
萧绰跳下马来,沉下脸“逆子,你把大丞相当什么人了,你走,朕不要你接,你走。”说完,朝耶律隆佑的坐骑狠狠抽了一鞭子。
马驮着耶律隆佑一阵狂奔,耶律隆佑好不容易才让马停下来,慢慢回到萧绰身边。这时,萧绰正对着韩德昌高声大喊,说她放马过去,让韩德昌骑马过来。
韩德昌高声说“不用,太后先回去吧。”接着听见他呼哨一声,一匹黑色骏马向他跑过来。那马身材高大,步履矫健,在夕阳的微茫的余晖里,仍光闪闪的,像披着一块黑色的绸缎。
萧绰看得呆了,不禁失声叫道“骕骦,这不是骕骦吗?”
正看着,韩德昌已经跨上黑马,过了潢川,来到萧绰的面前,说“太后为何下马不走了?”
萧绰回头对耶律隆佑喝道“逆子,你跟朕滚下来。”
耶律隆佑连忙下马,走到萧绰面前。
萧绰说“你给大丞相跪下来。”
耶律隆佑看了一眼萧绰,见萧绰已被怒火烧得满脸通红,只得走到韩德昌面前。
萧绰喝声“跪下。”
耶律隆佑不得已,腿一弯,跪下来。
韩德昌翻身跳下马,一把扶着耶律隆佑说“使不得。”
萧绰说“有什么使不得,这逆子的性命都是你救的,为什么使不得?”
韩德昌似乎还没弄明白萧绰为什么发火,说“太后提这些干什么?天快黑了,快回宫吧。”
萧绰怒气冲冲地说“为什么不提?不提,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越是忘本,越是不知天高地厚。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那点坏心思,你是觉得朕不该和大丞相在一起,对不对?”
耶律隆佑低着头,不敢说话。
萧绰说“大丞相为了契丹呕心沥血,朕为何就不能跟大丞相在一起?你个腌臜不堪的东西,你不是朕的儿子。”
耶律隆佑一下子朝萧绰跪下来,说“母后,都是儿臣不好,儿臣也是为您着想啊。”
萧绰更加发怒起来,举起马鞭抽了耶律隆佑俩马鞭,韩德昌连忙跑过去挡住耶律隆佑前面,说“太后息怒,有话回去再说。”
萧绰说“你让开,朕要打死这个逆子,你为朕着想,你想的是什么?你怎么不想点好多的?”
韩德昌说“太后,楚王是担心你呀,他怕别人说闲话。”
萧绰说“怕人说闲话,那他就不是朕的儿子,他不配做朕的儿子,他就不知道你大丞相是大契丹什么人。”
韩德昌说“好了,太后回宫吧。”
萧绰说“不,朕今天不回宫,朕今天就去大丞相府,朕倒要看看谁还在说三道四。”
耶律隆佑还想说什么,但一看萧绰一脸怒气,只得闭口不言。
韩德昌说“使不得。”
萧绰说“为什么使不得,你也怕了?”
韩德昌说“不,臣明天就要去南京了,想早点休息。”
萧绰却说“朕不耽误你休息,朕要看看你的行李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忘记装上的,马上就要过冬了,朕不能让你冻着了。”
耶律隆佑、韩德昌不能再说什么,随着萧绰回到大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