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为此高兴得不得了,可是,昨天他就不吃东西了,说话就有些含混不清了,我们急忙找耶律敌鲁,敌鲁看了,只是摇头,没办法,斜轸这辈子~~~”
萧婉容话没说完,便大哭起来。
萧绰在人群后面找到了耶律敌鲁,将他叫过来,说“守太保真的没救了?”
耶律敌鲁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了。
萧绰站起来,走到一旁,耶律敌鲁跟着走过去,萧绰低声说“有没有办法让他醒来?”
耶律敌鲁迟疑了一下,说“臣试试。”说完,走到床边,取出一包银针在耶律斜轸的头上,颈项,耳根扎下。
萧绰看着耶律敌鲁的银针,一根根扎在耶律斜轸的头上,弄得耶律斜轸像一个刺猬似的。突然,听到耶律斜轸轻微地“哎呦”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韩德让上前一步,紧握着耶律斜轸的手,叫道“二哥,二哥,你醒了?”
耶律斜轸看见韩德让,说“三弟,你可来了,我刚才看见大哥了。”
韩德让说“是的,二哥,我来了,太后也来了,来看你来了。”
耶律斜轸看见韩德让身后站着萧绰和耶律隆绪,便将手伸向耶律隆绪,耶律隆绪连忙一把抓住耶律斜轸的手。
耶律斜轸看着萧绰,泪水簌簌流下来,说“太后,臣给您添麻烦了。”
韩德让让开一个位置,萧绰便坐下来,说“爱卿,别这么说,是朕对不起你。”
耶律斜轸说“臣不怨太后,太后能容许臣,臣已是感激不尽了。”
耶律斜轸说话非常吃力,萧绰觉得不能再耽搁了,便说“好了,现在我们谁也不怨谁了,朕今天来一则为了看你,二则想听听你对南征有什么想法?”
耶律斜轸说“太后还想南征?”
萧绰说“朕想要一个长治久安的太平世界。”
耶律斜轸说“那就和宋国议和。”
萧绰说“如果他们不同意议和呢?”
耶律斜轸说“以打促和。”
萧绰说“如何才能以打促和?”
耶律斜轸说“威逼汴梁。”
萧绰说“朕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能一举夺取汴梁那是最好的。”
耶律斜轸摇了摇头,说“不要太过深入,否则难以自拔。”
萧绰说“南征宋国何人为帅?”
耶律斜轸没有说话,似乎已经耗完了气力。
耶律隆绪说“斜轸大哥,你看萧挞凛挂帅怎么样?”
耶律斜轸摇头道“萧挞凛不行,不能让他领兵。”
萧绰有些不悦,说“你怎么到这时候对他还有偏见?”
耶律斜轸叹息了一声,不做声了,闭上眼睛。萧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惹得耶律斜轸不高兴,这样的话是不是对一个将要远去的人太残酷了,但她又不好解释什么,站起来,出去了。
韩德让说“二哥,你不要怪太后偏心,她是无将可用啊,如今,耶律休哥走了,你也病成这样,你叫太后怎么办?你叫她派何人领兵呀?”
耶律斜轸长叹一声,说“愿祖宗保佑,别让萧挞凛把我军带入绝境。”
韩德让以为耶律斜轸昏迷了,听到他自言自语,忙问“二哥,若是真让萧挞凛领兵,如何才能保证我大军的安全。”
耶律斜轸说“皇太后睿智,若要南征,太后一定要随大军一起,临危决断,绝不能让萧挞凛一意孤行,切勿恋战,以达成和议最好。”
韩德让说“好,我记下了。”
耶律斜轸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