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恒德醒来。
他一定是忘不了五台山下的那个姑娘。萧排押望着熟睡的萧恒德嘴里嘟噜着“兄弟,你还是忘了她吧,为了我们的家族,忘了她。”
萧排押为萧恒德掖了掖被子,继续自言自语“也许她已经嫁人,兄弟,你这么有情,但人家未必有意呀。这么多年了,人家会等着你吗?”
萧排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萧恒德。萧恒德的脸算不上清秀,他的鼻子略显扁平,嘴也有点大,但轮廓分明,他的额头宽阔,明亮,从这里看他是一个朝气勃勃的人。只是他的眉头总是微微靠拢,显得有点忧郁,也显得有点坚毅。
萧排押喃喃地说“是的,你一直就是这样,不肯改变自己。可是,你的高侍贤妹妹也和你一样不变通吗?女孩子,到了年纪,即使自己不愿意嫁人,做父母的也会逼着她嫁人的。”
萧排押停一会儿,又转移了一个话题,说“其实,越国公主也没有特别大的毛病,就是有些任性,做公主的哪有不任性的——当然,你嫂子除外,兄弟,常言道‘男服先生女服嫁。’有多少刁蛮,任性的女孩子嫁了人,就变得温柔贤惠。兄弟,我看越国公主最近就改变了不少,温柔多了。最重要的是人家爱你,这不容易,你比我有福气,太后最喜欢就是越国公主,你如果娶了她,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萧排押唠叨着,睡意也上来了,最后,他趴在萧恒德的床上睡着了。一觉醒来,见萧恒德已经起床了,萧排押站起来,说“兄弟,你起来了?”
萧恒德说“哎呀,昨天喝醉了,阿哥,你怎么睡在这里?”
萧排押说“我还不是担心你醉酒后没有人照顾。”
萧恒德说“给哥添麻烦了。”
萧排押说“说什么傻话,一家人客气什么?”
萧恒德说“好了,别说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嫂子肯定等你心里很着急呢。”
萧排押往回去,到了门口,又折回来,说“兄弟,你记不记得昨天的事?”
萧恒德笑道“记得,太后为我赐婚了。”
萧排押小心地问“你会娶越国公主吗?”
萧恒德说“太后的旨意谁敢违背?”
萧排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