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着她。

那熟悉的古水无波的眼神让韩莹雪心里咯噔一下，她瞬间知道，醒来的并不是东方珏，而是骆泛舟。

“雪灵，出去！”韩莹雪厉声命令。

雪灵不明所以，却已从女人紧张严肃的神情中得知事态严重，也不贫嘴，直接收了东西出了门。

“嫤如，我真的应该好好夸奖夸奖你呢！”骆泛舟撑着身体斜靠在床头，看起来东方珏这副身体的确虚弱无力，即便每次都能活蹦乱跳的骆泛舟也无法完全控制。

“不敢，是师父您教的好！”韩莹雪罕见地没有惧怕他，而是同样用平静自若的眼神看着他。

骆泛舟因为她的态度不由一怔，随即勾唇一笑，“我的嫤如，真的长大了呢！”

男人眼神复杂，有悲伤，有欣慰，还有一些韩莹雪看不清的东西。

韩莹雪微微皱眉，“你出来的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哦？”男人淡淡说道“嫤如现在不是运筹帷幄了吗？下了这么大又这么漂亮的一盘棋，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我有五个问题，第一，前世将我送进宸王府的人是你还是东方珏？第二，利用我挑唆宸王和皇帝父子感情的又是你们中的哪个？第三，离间宸王和呼延天枢的人是谁？第四，这一世在垣东皇宫里给我下药陷害我和慕容景的是谁？”韩莹雪连珠炮似的问出心里的疑惑。

前世她自从被东方珏送回花阁，虽然身为花魁周旋在男人们身边，东方珏却从来没有让她接过客，好几个任务都是她主动献身，只有宸王是东方珏安排的，她现在很想知道，前世安排她色诱宸王的人到底是东方珏，还是眼前这个骆泛舟。

男人手指搓了搓披在两肩的头发，“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说，这些都是我做的，然后你就能放下一切心结，原谅这个东方珏了？”

韩莹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可惜了！”男人笑笑，“不是我干的事情，我不会帮任何人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