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凉,怀里掏出打狗饼,轻轻丢在路当中,饿狗见饼就去吃,亡人这才脱了身。”
阿萨辛又道“这也太假了,恶狗村恶狗村,怎么可能只有一条恶狗嘛,你丢了一个打狗饼,肯定会有更多的狗冲上来咬你才对,怎么可能就这么脱身了嘛……”
道士陆陆续续斟满第六杯酒,第七杯酒,第八杯酒,分别念道
“六杯酒,斟六盏,亡人一去不回还,前面来到尖刀山。行善之人上刀山,金童玉女将你牵,作恶之人上刀山,牛头马面朝前掀,下下戳在刀尖上,浑身都是窟窿眼,阳间作恶阴间受,阴阳一理都一般。”
“七杯美酒斟七盏,亡人哭得泪不干,前面到了破钱山。打钱也不打个洞,里不方来外不圆,掏钱使来用不成,个个丢在破钱山,好钱打至子杆上,破钱打至破钱山,亲戚朋友送盘缠,没得银钱难过关。”
“八杯美酒实在美,亡人喝得熏熏醉,阴曹地府好像是蟠桃会。劝人行善莫行恶,不孝顺老的就下油锅,不管你王孙贵公子,也不分二八女娇娥,作恶之人受折磨,行善之人平平过。”
奇怪的是,阿萨辛突然不说话了,张欣秋看着他,他的神色好像有些低沉,于是我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他看着道士不停的倒酒动作,忽然问道“姐姐,你说,死亡……算是什么呢?”
张欣秋抬头想了想,道“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嘛,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车呀房子呀钱啊,都不属于你了。”
低下头来“就是世界上没你这个人了……唔,可是还有你活过的痕迹,有人记得你,但你已经不知道了。”
忽然又想起来,道“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你不是不会死的吗?”
阿萨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睛却仍然盯着道士。
第九杯酒,道士道“九杯美酒味道好,亡人一去不回朝,前面到了奈何桥。奈何桥不是桥,三寸宽万丈高,两头订的是铁钉,中间又是鱼漂漂,金童玉女桥头站,牛头夜叉把住桥,行善之人桥上过,作恶之人打下桥,亡人桥上把手招,断了阳间路一条。”
第十杯酒的时候,道士将酒倒的很慢,好像电影里慢动作回放一样,他看着棺材里的女孩,最终将酒倒下“十杯美酒斟五双,亡人哭的泪汪汪,亡人上了卧龙岗。
卧龙岗上把地选,儿女披麻送上山,三天以内送烟火,夜送烟火把坟暖,过了七七过周年,火烧灵屋冒青烟,再过三年孝一满,亡人转生离阴间。”
道士终于将这十杯酒送亡人唱完,刚将九杯放在桌子上,没想到棺材里的女孩却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睛!她……她睁眼了!”有人注意到了女孩的变化,开口惊呼。
随着这一惊呼,众人都乱做了一团,那道士听得嘈杂的声音回过身来,吓得都摔了,爬起来哭爹喊娘的跑远了。
那姑娘慢慢的,坐了起来,摸着后脑勺,迷茫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她成功地“起死回生”了。
众人都随着这一起身吓得后退了好多步,随着他们的这一后退,原本拥挤的人群一下就就只剩下了张欣秋和一个男人以及一个女人……对了,还有他们看不到的阿萨辛。
“这……这是哪儿啊……”
坑里的姑娘忽然开口道。
那一男一女先是一怔,随后哇的一声就哭了,冲上去两人团团抱住那女孩,哭的撕心裂肺。
张欣秋估计这应该是这女孩的爹娘了。
父母对孩子的爱总是无私的,即使自己的孩子是从棺材里爬起来的他们也没有畏惧,敢于冲上与表达自己的感情,我叹了口气,转身打算回到人群里。
没想到刚回到人群里,转头就看见那一男一女竟被推在地上,而那女孩的神色则惊愕而夸张。
半晌,只听她道“你……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