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年没有说话,想了想,站了起来。
傅天天见他这个模样,也跟着李怀年站了起来,连忙说道“喂喂喂,李怀年,你去哪里啊?”
李怀年随口说道“我出去一下。”
说完就迈开步子向外面走去,傅天天可不乐意了,连忙拎着酒挡在李怀年面前“喂喂喂,我是来找你喝酒的啊,你怎么和我玩着玩着,看见别的女人就跑了?”
李怀年白了傅天天一眼,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后将后者移到另外一边去。随后,迈开步子向着教室外面走去。
“好哇你个李怀年,抛弃老娘!……你们看什么看?!睡你们的觉!”
……
楼梯间,姜谣抱着那一沓高到他下巴的练习册,根本没办法好好看着楼梯,便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踩着下楼,她的手里,此刻硬是抱着两个班的数学练习册。
她是班长的同时,也是数学课代表,老师当然看出了这名优秀学生最近的状态不太多,总是走神,发呆,于是乘着今天这个空档,假装叫姜谣上办公室来抱作业,“顺便”,便给这位寄予厚重希望的学生好好谈谈心,可是谈完了发现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硬是让这个女生把两个班的作业都一起抱了下去。
可是那位好心的数学老师却没想到,自己的办公室在五楼,这么一个女生要将这么厚一沓作业独自抱到一楼去,那得是多辛苦?
姜谣的心里毫无波澜,确切地说,她的心里什么都没想,不光此时,这一段时间都是,她的眼睛总是没有神采,照同桌的说法,那就是空洞的有些吓人。
可是姜谣也仅仅是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这个柔弱的女生抱着书本,小心翼翼地踩出一步又一步,现在又是下课期间,许多学生跑上跑下,这让姜谣下楼更加不光要注意脚底,也要注意不要被人撞倒了。
可是她刚下了一层楼,一个戴着眼镜儿的学生却猛地从下面冲了上来,可能是在跟朋友嘻戏,根本没看到正下楼的姜谣,等看见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肩膀撞了上去,书散落了一地。
那位同学有些着急,慌忙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便直接又跑走了。
姜谣看着散落一地的书本,怔怔的,随后蹲下来一本又一本地收了起来。周围不断有人跑上跑下,连累得地上的书本都被踩上脚印。
有些人愧疚便说一句“对不起”,有些人不光没说对不起,甚至还恶狠狠补上一句“没长眼睛啊,把书摆在楼梯上”。
面对这样的言语,姜谣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捡着地上的书本,只是她的脸上再没有被占座之后的通红了,像是习惯了,也像是麻木了,对什么都没有感觉了。
捡着捡着,忽然有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却也在这楼梯旁蹲了下来,也不和她说一句话,两个人甚至没有对过眼,就这么开始两人并着捡了起来,不过周围的人经过这楼道的时候,都不由得慢下了脚步,再没有了刚才的跑来跑去,喧闹好像在这一层楼都被隔开了。
几十本练习册短短时间内,很快就被重新捡了起来叠好,姜谣面无表情,有些困难地将书抱起来,而李怀年就也自觉地将另一沓书抱了起来,也不说话,跟在姜谣的后面,一男一女,就这么默默地一直向一楼走去。
两人一路下了五楼,减轻了一半书本重量,姜谣走的较为轻松一些了,但神色还是那样,好像半沓书和一沓书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两样。
李怀年抱着书,跟着姜谣走进了教室,可是出来的时候,却只有李怀年独自一人出来了,他在教室门口站了好久,最终叹了口气,望着那坐在教室座位里发神的姜谣,微微叹了口气。
从捡书到抱书,整个过程,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李怀年出了姜谣的教室,便独自上了楼,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