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还是和刚才一样,如果要离婚,也应该是萧煜诚亲口告诉我,所以,今天您给我的这张我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支票,我想我是不能收了。”
等舒乐亲手将那张可怜兮兮的支票重新放回桌子上的时候,周围安静得如同沉睡的黑夜,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重重地隔上,在这里,舒乐看不到任何有关生命的迹象。
“看来你是不肯了?你的确有意思,不过你这种女人我也是见多了,不过就是仗着自己身世可怜,再加上长得稍微漂亮些,先是投靠豪门,然后再一步一步嫁入豪门,你的这种小手段,你就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萧云明的冷笑就像是一个沉睡多年的干尸突然苏醒后发出的狰狞又恐怖的低吼,他说话的音量猛然被提高,舒乐回想了一下以前,似乎在舒乐的记忆里,萧云明第一次变得这么有血有肉,印象中他总是板着一张灰白的脸,从不肯多看她一眼。
不过,这个变化也并不见得有多微妙,舒乐甚至全身都泛起恐怖的鸡皮疙瘩来。
“我想您对我一定有什么误会。”她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舒乐曾以为她能和萧父搞好关系,起码可以缓和关系,可眼前这个样子,看来是不可能了。
“小姑娘,你会后悔的。”蓦然,萧云明的脸色突然沉静了许多,他的脸色依旧灰白又充满病态,但可能是刚才生气的缘故吧,血液开始缓缓地流向萧云明那条蜡黄的脖颈,泛红色和死寂的面容形成了一副可笑的对比。他似乎也累了,无意和舒乐再在儿子的婚姻上争辩什么,萧云明语气极淡地说道,不过每个字都依旧透着刺骨的寒意。
“今天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你现在的丈夫。”他幽幽地说道,还没等舒乐完全反应过来,萧云明依旧被扶上了轮椅,轮子轻轻地摩擦在地板上,就像是骷髅头滚落在地面上的声音,沉闷而毫无生机。
舒乐仔细回味着萧云明刚刚丢下的话,心想萧氏的董事长是不是学过什么修辞学,他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意味深长的讽刺。
“现在的丈夫……”她重复得有些苦涩。
大厅的门被再次打开,从那条开启的门缝里,舒乐又找到了熟悉的阳光的味道。于是她又一把拉开这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阳光像是瀑布般倾泻下来,她用好奇的目光追寻着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