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夫人身材很符合传统东方女性的审美，所以旗袍对于您夫人来说是最适合不过的。”在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旗袍店里，制作旗袍的老先生看上去经验十足，他仔细地替舒乐量好每一处尺寸，嘴边也十分得当地夸赞着。

被夸身材好的舒乐脸上瞬间浮上两朵淡淡的红晕，她自己还不觉得，可这副神态在别人眼里，倒更具含蓄内敛，含苞待放的东方情韵。

一直站在旁边的萧煜诚目光定格在女人桃花色的脸颊上，嘴角拂过一丝满足的笑，略带慵懒的音调滑过暖热的空气，“哦，是吗？”

终于量好了尺寸，选样式的时候，那位老先生还特别咨询了萧煜诚的意见，美名其曰“一件真正的旗袍体现了女人的爱情”。

好在舒乐不用担心萧煜诚的审美，两人很快选好样式和花色，这才从这家古色古香的旗袍店走出来。

“萧煜诚，我们不是要给爸妈买礼物吗？”逛了大半天，舒乐这才想起他们来的真正目的，似乎不是给她一个人买衣服吧？

“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缺。”他依旧是淡淡的，他这副表情倒让舒乐真的以为，他们今天早上说好的逛街，其实是给她大采购。

“总要买一点表示心意啊。”一想到自己买了好几十万的衣服首饰，舒乐就觉得心虚，果然，资本家不是想当就当的。

“你觉得要买什么？”

“呃……”没想到萧煜诚会把这种选礼物的棘手问题丢给她，“要不买首饰吧？刚刚在首饰店有的玉镯就特别适合妈的气质。”

“我妈什么气质？”萧煜诚唇角翘起一个的弧度，他低头看向不知所措的舒乐，突然来了兴趣，“你不会是随便说说的吧？”

“啊？当然不是啊，妈典雅端庄，温柔大方，一个玉镯特别衬她。”这句话舒乐其实是真心说的，从十岁起，萧夫人在她眼里就是完美的，她为人谦和亲切，尤其对她还很好。

“没想到会这样认为。”怔怔地，他突然这么说，空气中突然掠过一丝叹息，声音微弱，舒乐以为她听错了。

“那就买镯子好了。”他又说。

从首饰店出来的时候，对面的书店正在搞促销。

“现在书都可以促销了。”舒乐小声嘀咕道，她总觉得，看到一本本辛辛苦苦写出来的好书被贱卖，总一股莫名的悲凉感。

“要去看看吗？”

“好啊。”

等他们走到书店门口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大大的横幅，红底白字，本应该是热闹的场景，门口的人却依旧少得可怜。

“要一本吗？”一本书探过来，配上萧煜诚磁性无比的好听男声，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都不行，舒乐低头，正好是昨天想要的那本曼德尔施塔姆诗集。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本书？”久久地审视着萧煜诚，舒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不会跟踪我吧？”

“嗯。”

萧煜诚的表情可真够一本正经的，他答得爽快，连停顿都异常干脆。

现在又轮到舒乐独自凌乱了，“你没开玩笑吧？”

“真的。”

“搞不懂你！”舒乐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她也是头一次发现，被抓包后的表现不仅可以是心虚和遮掩，还可以是“萧氏坦然”。

“为什么呀？”原本以为可以占领道德制高点的舒乐一下子泄气，见萧煜诚没说话，她又问道，语气上却没了气势。

“怕你冲动。”他笑得不明所以，不过在舒乐看来这种微笑却成了不怀好意。

“我怎么会冲动啊。”

“万一你被苏沁妍刺激到了，然后一气之下……”

“杀人灭口？”舒乐眯起眼，朝着萧煜诚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

“你太可怕了！”他故作惊讶，他微微弯下腰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