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老宅。”

“哦。”又是一声不长不短的“哦”，舒乐没有回头，转身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舒乐回到卧室，这才想起自己的核桃眼上还贴着两片眼贴，撕下来，眼睛还是肿的老高。不过好在萧煜诚刚才没说什么，舒乐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又觉得自己太可笑。他心情阴沉，又怎么会提醒自己这些。

月光从窗户外洒进来，微弱的光束在浓重的夜色里挣扎着，之后将她的整张脸浸染其中。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以至于舒乐难以从中找到自己难受的原因。

门被轻轻推开，舒乐没有回头，那个熟悉的脚步在离她越来越近，直到超出了舒乐的安全范围。

“去洗澡。”他分明不是命令的语气，可舒乐感受到的是不容置疑。

“好。”连舒乐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听话，可能是太怂吧，萧煜诚还没命令她，她就开始乖乖执行了。唇边闪过一丝自嘲，舒乐转身绕开萧煜诚，直径朝浴室走去。

可能是光线太暗的原因，舒乐还是不可避免地轻轻碰到了萧煜诚，隔着他的衬衣，舒乐依旧能感受了他身体的冰凉，寒彻心骨的感觉，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他的真实温度还是阴沉冷峻的气场。

原本以为只是擦肩而过，可舒乐还是被一股力量牵制住了。他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用白天同样的温度和角度钳住她，只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舒乐不想停下来。

她抬手，脆弱的手指滑过空气，手落下的一刻，手腕处的力量消失了。

这就像是一种自然规律，她甩开他手之后，无言的空气会持续这场冷清。于是当舒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很自然地擦着头发坐在床上，她心里甚至很确定，萧煜诚不会在，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么做，当然，他更不可能对她发怒，他绅士的品格不允许。

就像预示好一切似的，舒乐躺下来，习惯地躺在了右边。她准备立刻闭上眼睛，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舒乐还是选择在梦里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