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长裙，配上她惯用的腰部丝带设计，明明处处都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可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某种化学物质，却像寒冬的坚冰一样不可融化。

“顾楠我们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不可能回去了……

可问这句话的，是他。

月光把除他们之外的第三个影子投在地上，那个影子那样修长而宽阔，两人不再说话，舒乐只觉得呼吸急促。

“萧煜诚，我们……”她像个哑巴一样咿咿呀呀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心被狠狠揪扯着，黑色的血渗透在男人发红的瞳孔里，纷繁而凝重的压抑让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解释。

“我不想听你解释。”他和她对视几秒，舒乐幻想着从那双不动神色的眸子里得到一丝解脱哪怕责骂也好，然而却一无所获。他冷淡的声音在她头顶形成一种重击，然后他擦过她的肩，舒乐踉跄一下，几乎就要跌倒了。

“萧煜诚，你凭什么这么对她？”另一个愤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顾楠的声音。

声音戛然而止，声波的回路那么长，顾楠的责问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无限延长，无止无尽的沉默让人们甚至忘记了战争的初衷到底是什么。

“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插手。”淡漠的声音从萧煜诚的嘴里悠然吐出，他的语气似戏谑又充满认真的意味，却让人就此沉默不敢多加指责。

“谁啊？舒乐你们还没走啊？”突然，别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舒乐的心咯噔一声，是大伯母。

“哟，这位是谁啊？”刘芸慧闻声出来，目光却全被站在门外的萧煜诚吸引了去。她不住地上下打量着他，她看任何人和事都极其仔细。

不过这次更是认真，她仔细计算着萧煜诚身上的西服和皮鞋，腕表，装饰纽扣的价格，细细打量一番，刘芸慧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朝他笑着点头，舒乐甚至觉得，她的眼睛一定会发光，钱欲的驱使让刘芸慧瞬间容光焕发。

“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吧？顾楠，这是你朋友吗？”刘芸慧满意地看着萧煜诚，那种由心而发的奉承，甚至让不知情者会错觉地以为，萧煜诚才是刘芸慧的女婿。

不过可笑的是，刘芸慧压根就没有看一旁的舒乐。大概正常人也都会认为，像萧煜诚这样的金主是不会和她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