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是个不错的荷官!”
阎罗笑着看着我,目光爱惜。
我没有理他,而是向着冯爷看了过去。
“冯老爷子,要比什么?”
我询问。
“老人家能比什么?”
冯爷瞪了我一眼,如此说。
我愣了一下,突然苦笑了出来。
难道说,这两个老家伙还是要像小孩子那样抽牌比大小吗?
果不其然,阎罗哈哈大笑。
“对呀,老人家这里不行了,别的都已经忘记了,只会比大小!”
他说着,手指了指脑袋。
我不敢说话,因为我清楚知道在我面前的是在赌场上几十年屹立不倒的老怪物。
他们比大小,怎能同小孩子们的游戏放在一起说呢?
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想法,我严肃的目光向他们看了过去。
“怎么比?”
说着,我将厚厚的一摞牌摊开,整整齐齐放在了桌上。
“愚蠢的问题!”
阎罗摇了摇头,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目光在那些牌的背面看了好几遍,最终,落在了倒数第十一张牌上。
“我就拿这个!”
阎罗呵呵笑着说。
“今年我已经七十一了,本命年过了四次,明年又是本命年,这一轮年纪已经过了十一岁,就要这个了!”
阎罗又说。
他将那张牌抽走,捏在他手里看了一眼,脸上笑意越来越浓。
他从牌桌上离开,冯爷又走了过来。
“照你的说法,我应该拿这张!”
冯爷轻轻说,手指落在了第一张牌上。
他也把牌拿走,在手里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
“开牌?”
阎罗眼里带笑,看着冯爷询问。
冯爷点点头,将手牌放在了桌上,慢慢掀开。
那是一张黑桃a,最大的牌!
我心头狂喜,觉得现如今冯爷已经屹立在不败之地。
看着阎罗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
可是阎罗脸上笑意不减,他将手牌慢慢放在了桌上,轻轻掀开。
我瞳孔骤然一缩。
那是一张黑色小鬼!
在单牌的比试中,这是一张可以转化成任意一张牌的手牌。
“黑色小鬼,转黑心a!”
阎罗笑着说,将牌扔在了桌上。
“所以,这把还是平局!”
阎罗又说。
已经平局两次了,而且我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两局似乎是在强行平局。
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其中的曲曲折折,我就说不清楚了。
冯爷冷哼了一声,嘴角抽动了一下,然而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向着远处离去。
几分钟以后,第三局终于开始了。
当牛头再次托着盘子出现的时候,我目光看到了红布下边那样东西的轮廓。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已经猜测出来那是什么。
担忧的目光向着冯爷看了一眼,我发现他依然沉着冷静,脸上没有半点神色。
牛头将盘子放在了桌上,大手一挥掀起了红布。
俄罗斯轮盘!
在那把小巧的左轮手枪旁,放着三颗被擦的油光发亮的子弹。
三颗!
整整三颗!
这代表着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人得完蛋!
毕竟那一发小小的手枪装填处,只有六个孔。
我的心脏砰砰打鼓,觉得这样的概率实在是太高了。
谁也说不准按下扳机的那一刹那,脑门上会不会钻进去一颗花生米。
就在我胡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