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岁的女人。
只是……如果是平常人家,这样的儿媳妇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是陆家。
“祁小姐,坐吧。”
何管家开口,祁浓颔首示意,然后重新坐下,看向陆谦,等着他的‘指示’。
三个人这么尴尬的带着,过了片刻陆谦终于开口。
“你就是祁浓?”
祁浓点头,“是的,陆先生,我是祁浓。”
“你知道我是谁?”
“陆家二当家陆谦。”说完,祁浓又补充一句,“陆见深的父亲。”
陆谦噙着轻笑,点头,“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跟老八已经结婚了,你喊我陆先生?”
这是嫌她不懂礼仪了。
“我知道陆家的规矩,没有得到陆家的承认,我还不算是陆家的媳妇,喊您一声父亲,怕是唐突了您。”
祁浓说的足够恭敬,语气中也是谩骂的谦逊,就算陆谦想找茬除非从前后逻辑上。
果然,他语气冷鸷了几分,“你是觉得我们陆家是凌驾在《婚姻法》之上存在的?”
“当然不是。”祁浓冷静应对,“我们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法律赋予的权利跟义务之下进行的,只是法不外乎人情,我跟阿深突然结婚,并没有通知家里人,我一直觉得不合规矩,所以很想找个机会正式跟您见一面。
本来是我来跟公婆长辈情请安的,倒是让您费心了。”
法律这块,祁浓可是把控的死死的。
陆谦笑意加大,审视的目光却变得幽深,“祁小姐倒是伶牙俐齿。”
“陆先生谬赞了,我专业所在。”
“听说祁小姐是谈判专家?”
祁浓谦虚笑着,“专家谈不上,不过是用所学帮助更多的人而已。”
“祁小姐这个行业倒是积善积德。”
“所以,我一直相信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顿了顿,祁浓通俗解释道,“种善因结善果。”
“我很赞同。”陆谦是个非典型的佛家子弟,他一直奉行却也是则利而行。
从他的穿着,手里拿的佛珠,祁浓判断个大概。
“没有祁小姐年纪不大,对于佛学的研究倒是颇有建树。”陆谦看似在夸奖她,其实话已经巧妙的转移到了年龄至上。
“佛法无穷,我只是看到了沧海一粟,人在苍茫大地也不过匆匆过客,年龄也好,身份也罢,不过是虚妄,遵从内心才是至真至诚。”
说完,祁浓谦虚的笑着看向陆谦,“在您面前,晚辈班门弄斧了。”
这么聊着聊着,祁浓都不自觉的古言古语起来了。
好在以前的知识储备还剩下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呢。
“哈哈哈。”陆谦爽快的笑了两声,忽然声音戛然而止,一双与陆见深无异的黑眸投射出两道幽光探向祁浓。
“只是不知道祁小姐对于情情爱爱是否看的破。”
依旧是挺直腰板,祁浓态度不卑不亢,“人生在世最难的不过是个情字,我始终过不了,当然我也没打算过。”
好一个‘没打算过’。
“阿深跟江晚的关系,祁小姐想必已经知道了。”
江晚是不能躲避掉的。
祁浓诚然点头,“知道。”
“古言宁破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祁小姐是个信佛之人,跟阿深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佛会不会降罪?”
抿嘴,祁浓缓缓开口,“在我跟陆见深结婚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已经有婚约,知道他们有婚约,是在我们蜜月旅游回来,不知者无罪,我相信佛祖会明鉴的。”
站在一旁的何管家眼中闪过一抹惊色。
这个女人倒真是伶牙俐齿,面对二老爷的刁难,她倒是一一回答且句句又挽留一丝回旋的余地。
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