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
刚一抬手,他便瞬间惊醒。
看清是她,他眼中的警戒徐徐散去,伸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缠着纱布的手,放在嘴边落下一吻。
“对不起,媳妇儿。”
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沙哑。
“跟你无关。”祁浓抿嘴,“你身上还有伤,乱跑什么,我没什么事情,就是医生包的比较吓人。”
他眼中还沾着血丝,看样子肯定是没怎么睡。
拍了拍身旁的东西,祁浓包裹整齐的脸,带着几分滑稽,“上来睡吧。”
陆见深眼色微变,“你这样,我怎么下得去手。”
他总能开玩笑,只是这一次他自己开出口的玩笑却逗不笑自己。
深深的看着他,祁浓眼中有水光在闪耀,“再不睡,天都亮了。”
脱了鞋上床,陆见深后背有伤,刚好侧着身将她轻轻的揽入怀中。
祁浓慢慢的挪了下身子,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
习惯性的捏着她的耳垂,只是这一次他的力道却轻柔了很多。
“媳妇儿,委屈你了。”
他的语气轻柔的可以滴出水,搭配着沙哑的声线,仿佛一曲安魂曲,让她在冷寂的夜晚尝到了一丝温暖。
“困了。”
祁浓闷闷开口,陆见深立马抬手关闭了床头的小壁灯,“好,那睡觉。”
第二天青萝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来到医院,谨慎的像是什么卧底接头一般。
“呜呜,祁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很疼对吧?对不起我今天还在抱怨你怎么没有来上班,结果老杨就说你受伤了,我本来不相信……”
说着,青萝就抹泪,“不过祁总你放心,老杨都说了,直到你痊愈之前,所有工作都由我亲自跑医院跟你汇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工作的,你好好养病,我等着你回来。”
要不是行动不便,祁浓真的很想弹一下这个傻丫头的脑门。
“我又不是不回去了,你至于嘛?哭丧呢!”
不说话还好,祁浓一开口,青萝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祁总,呜呜呜!你……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祁浓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所以,青萝哭是因为她现在包扎的丑?
在医院住了几天,陆见深白天看不到人,却一到饭点就准时赶来,陪她一起吃饭,晚上回来搂着她睡觉。
只是,他的状态越来越不好,虽然他一直在压制着,可是祁浓能够感受到他情绪似乎越来越暴躁,而且还很疲倦。
拆纱布那天,苏南亭过来了,陆见深也在。
苏南亭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陆见深在的时候他不来,整整一周了,陆见深跟苏南亭才碰面。
两人面面相觑,祁浓介绍道,“阿深,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苏南亭。”
‘从小’二字敲击到了陆见深的心上。
“阿亭,这是陆见深,是……”
苏南亭笑了笑,谦逊绅士,“陆总嘛,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说着,苏南亭伸出手。
看着他的手,修长白皙,果然是治病救人的手。
回握住他的手,陆见深又恢复了儒雅成熟的男人模样,“你好,陆见深。”
纱布拆了,倒是少了一抹触目惊心,但是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陆见深眼色发沉。
“祁小姐,你放心,都是些皮外伤,只要红肿消退了之后就没事了。”医生笑着说道。
跟医生道了谢,苏南亭看着祁浓没事后,也紧随着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苏南亭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陆见深。
虽然当时他没有让祁浓那三个字说出口,但是从祁浓对他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