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一点也没有老去,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行径变得放荡不羁,以‘心懒道人’自居。”
诸葛一方说完,语重心长地叮咛道“以后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莫渡,切记切记。”
东方白与风以烈点头如捣蒜,深以为然。倒是顾夕玦,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柯绍果然神清气爽地出来了,后面跟着一串灰溜溜的姑娘们。
那花魁道“官人棋艺超绝,小女子不及也。”
原来柯绍并没有与姑娘们翻云覆雨,只是和她们下棋。五个姑娘们围柯绍而坐,面前各摆了一局楸枰,柯绍却不看棋盘,居然是下盲棋!
“天元。”
“东南角星。”……
柯绍并不让先,但五局棋,居然各个开的不同。
他微闭着眼睛斜倚在绣床上,看似漫不经心,却先后胜了四场。唯有那花魁支撑的久些,不足半个时辰,到底还是投子认负了。
花魁明显沉浸在惊艳之中,继续称赞着“天元一着,神乎其技,小女子佩服佩服。”
柯绍却并不故弄玄虚“这就跟象棋里的铁滑车一个意思,都是旁门左道。围棋,没什么难的,就记住一句话,金角银边草肚皮,而象棋,也是一句话,当头炮马来照,其他都是嘚瑟。”
东方白却在心中暗想您这逼装的,我给满分。
经此一遭,姑娘们必然芳心暗许,可太师伯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果然是个中高手。
顾夕玦方才听诸葛一方讲柯绍的往事,对他倒没那么轻视了,但终究有些意难平。此刻见他又在胡乱撩拨别人,十分不爽地冲他挑起眉毛
“柯前辈,您不爱我祖母,亦不爱这些美人,依我看,您怕是暗恋那莫渡吧?为他要死要活,不死不活的,堂堂垂拱真人,成了现下这副模样。”
柯绍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来,那眼神凉嗖嗖的,无端叫人觉得背后一寒。
“你小时候我嫌忒麻烦,没怎么管教过你,让你养成了这副目无尊长的德行。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今日我老人家就教你一个做人的道理——乱说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语毕,他迅速成诀,真气如潮水般涌向顾夕玦,教他避无可避。
“木系·三木加身!”
三木者,古之刑具也。这乃是一道罕见的上古阵法,在那个时期被用来审讯犯人,套取口供,自然没有什么人道主义可言。
在此阵所构成的幻境中,犯人的灵魂会历经种种酷刑,受尽折磨。
不过为了避免犯人还没交待完,就死翘翘了,此阵法只会造成精神痛苦,肉体却毫发无损。
此阵原本需要三人成阵,但经过改良后,修为高深者亦可以独自使出,只是效果要打一点折扣。
顾夕玦仿佛瞬间石化,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但眼神中却流露出极度的痛苦。
“这,有些太过了吧,”诸葛一方同情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啊。”
“反正又不会造成实质伤害,在痛苦中历练一番,又有什么不好。”柯绍冷笑道,“精神锻炼得强大了,修为还能提升得更快呢。”
风以烈毕竟与顾夕玦从小一起长大,哪里忍心见他如此受苦。
他知道柯绍的脾气,只有转而哀求诸葛一方道“诸葛叔叔,您劝劝我大师伯吧,老顾他也太惨了。经过此事,我怕他愈发记恨我大师伯啊!”
诸葛一方于是又劝道“柯兄,锻炼精神也要讲究个方法,照你这么说,直接让顾小子捅自己三刀岂不更好。”
话音刚落,一黑衣人便破门而入,她骨瘦如柴,兜帽遮脸,正是那日引东方白入竹林的柳月歌!
可她却理都不理风以烈师徒,一心扑在顾夕玦身上,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柳月歌见他如此异常,联想到自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