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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如果我再忤逆他会有怎样的后果,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试图再次阻止他的手在半途顿住。
指尖蜷缩,脸色惨白,羞愧和耻辱混杂着胆怯,我不知怎么面对阡落。
她似乎是认出了我,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僵了僵,耳边全是养父和对方争论扯皮的污言秽语,伴着对方的气急败坏。
我抬眸,和阡落的目光对上,又慌忙低下头,不敢再抬头。
只听得养父躺在地上开始嚎叫:“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撞了人不赔偿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动起手了,可怜我们父子啊~”
哭声悲天悯人,感人肺腑。
陆陆续续有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又鄙夷地看向阡落他们,嘟嘟囔囔骂着什么。
我只觉得心底涌起一股冰凉,似乎要冻住我周身的血液,周围人的指责声,养父的咒骂声,混着分不清什么的噪音一股脑涌入脑海,脑袋似乎都要爆炸了。
“够了!”我抱着头大喊。
泪水无声滑落,“她没有撞我,不要再骂了!”
“是他!”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压在心底的苦闷和痛苦像是突然找到了宣泄口,疯狂涌出,“是他!是他要打死我,他才是魔鬼,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我放声大哭,似乎要哭尽所有的痛楚。
又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当时的我应该像极了精神病吧。
“你!”养父哭喊的声音一顿,爬起来大力握住我的手臂,声音却温柔极了,满含关心:“你这孩子,又犯病了!”
可我只听到了森冷的死亡警告,我知道,我开口打断了他的好事,那么我绝对是活不过今晚的。
胳膊被他拽着,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狠狠咬向他的手背,慌乱中一脚踹向他的命门,拼命挣脱他的掣肘。
“嘶!”他吃痛,狠狠一掌扇倒我,声音愤怒得已经忘了伪装,嘶声怒骂:“你个杂种,你找死!”
我已经顾不上他怎么威胁我了,横竖都是一条命,无所谓了。
最好是能拉上他垫背!
带着愤怒的拳头卷携着一股风,直直向我的脑袋砸来,瘦弱的我根本抵不过对方的攻击,可我还是咬着一股劲死命反击。
“这……”站在阡落身后的刘叔嘴角抽了抽,看着那被血污了整张脸的瘦弱身影,有些不知怎么回事,“小姐,那个好像是前些日子捡废品的小孩。”
“嗯。”阡落点了点头,“你去将他救下来。”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是传来一声熟悉的惨叫,我睫毛微颤,慢慢睁开了眼,只见原本暴怒击打我的养父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那痛苦声听着好像还挺真。
“噗嗤”一声,刘叔似乎是被我的反应逗笑了,弯腰用手拍了拍我的肩头,“算你小子运气好,遇到了我们。”
“这人是你父亲?”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显然是没想到竟还有对自己孩子如此狠毒的父亲,“你想怎么处理?”
处理……
我眸子动了动,这个词格外有吸引力。
我可以……让他去死吗?
带着曾经对我犯下的罪恶和他肮脏的过往,坠入无尽的地狱,以此来偿还他所犯下的罪孽!
那种诡异扭曲又痛快的想法疯狂滋生,让我莫名兴奋。
只是……
我看了眼不远处静静等待的小小身影,剪裁得体的衣服,精致出尘的绝美容颜,乍一看圣洁的像是天使。
我垂下眼眸,眼底森寒地看向倒在地上不断求饶的养父,终是打消了阴暗的念头。
我不能让他肮脏的鲜血沾染我的双手,那样我会离光明更远吧?
我回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