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关系,她就蹲在一片碎玻璃中间,光着脚,手上还掂着一张拆开的糖纸,同样型号糖也散落在地板上,她身前还有几片同样展开的糖纸儿。
看见商榷,她顿了顿,然后才很缓慢地扬了扬手里的糖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吃块儿糖,吵到你了真对不住。”
她不是想吃块糖,从她说话时嘴角的鼓囊程度来看,她嘴里起码有三颗。
一说话,淡淡的草莓牛奶味就飘过来。
她这会儿倒是已经反应过来了,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商榷喜静怕吵,刚才玻璃罐掉在地上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吵着他了的,此时站在门口的表情才这么难看,而且,连一贯绅士的敲门都忘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也没有好多少,在商榷看来,蹲在地上仰起来的那张小脸,真是白的不能看,还在那假笑,就更难看了。
商榷有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克制自己的脾气,比如被中途吵醒的时候。
他放了门把手走进来,伸手一把拽过宋韵染的手臂将她拉起来,眼眸有些阴霾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拽的宋韵染踉跄了两下,放开她的手臂,改为一手捏住她的脖子,被迫将她的脸抬起来。
——那种要命的窒息感又来了。
宋韵染闭了闭眼,拼命将脑袋里的一些想法甩开,才得以正常呼吸。
而商榷这副样子,生气的很明显,虽然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半夜吵了他睡觉导致他睡眠不足气血翻涌,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捏住她的脖子,像捏小鸡似的,她那直径不知道够不够十厘米的脖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折在他手里。
这么大的气性,不像是起床气那么简单。
但是这么一扯一动宋韵染才感觉哪里有一股小小的疼痛迸出来,细细麻麻的犹如针刺,火速传遍了全身。
等到痛觉全部传输进了大脑,她才反应过来,哦,是脚底。
从脚底到头顶的中枢神经,是人体的最低点到最高点,加上她刚才蹲着,身体折叠,没准疼痛还堵了会儿车,现在站直了才一股脑地传到脑袋里。
她于是也才缓慢地嘶了一声。
她有些好奇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中二想法的,面前的商榷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又往前了一步,七荤八素地往她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