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一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

“哦？”商榷拿眼瞧她，差不多都快气笑了“要钱做什么？”

心虚，心无限虚“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钱有了，那不是什么都能做。”

她显然是在一本正经的跟他谈论钱的重要性，商榷却转身就走，仿佛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小叔叔！”宋韵染喊他，喊完就后悔了，像是想起来什么“算了没事——”

商榷已经回了头，看向她一张花脸，皱了皱眉头“脸。”

“啊？”宋韵染一脸懵，抬手去碰脸，刚才没有吃米，应该没有沾到饭粒吧，一抹嘴角果然是没有的。

“灰。”没见过哪个人这么不顾形象的，顶着一脸的灰晃了大半个晚上，丑的像只猫，不知道刚才那人是什么眼光。

宋韵染摸了半晌“还有吗？”

她认真的仰起脸给商榷看，鼻子上那道灰还明晃晃得挂着，毫不知情。

小脸净白，暖灯下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全脸的皮肤像婴儿一样的牛奶肌，配上绯红的唇，不说话时看着，确实有叫人称赞的资本。

商榷鬼使神差地伸手在她鼻子上抹了一下，那道灰抹净了鼻尖微挺，手指尖还有些细腻真实的触感。

宋韵染也没有料到他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时，眼里已经盛满了笑意，浅淡的眸色里隐隐倒映出商榷的影子。

“商哥哥”一道声音传过来。

难得的安静被打破，宋韵染收起笑容，挥了挥手“我去洗手间。”

溜得比猫还快。

商榷望见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沈慕溪“何事？”

沈慕溪半路找出来只是因为商榷出去太久没回，她出来寻人的，可看到的却是商榷出手帮宋韵染擦去鼻子上的灰这一幕。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摇摇头“瞿总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出来看看。”

商榷没说什么，转而往回走。

“韵染这个年纪的女生，还真的是爱粘人。”她像是无话找话，提了这么一嘴。

商榷脚步一顿“粘人？”

“是啊，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也爱粘着我妈撒娇，叽叽喳喳的，你记不记得，我那时候就爱往老宅跑。”脑子里出现了多年前的回忆，她看向商榷的双眼炯炯有神。

只是商榷不知怎么一下沉了脸色，伸手拉开门进去，一句话也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