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手。
进门的时候,看着张老把耳朵凑在半仙儿强的嘴边,好像两人在说什么,反正自己是听不清,也没多问。
只见张老点点头,直起身子定了定神,长吐一口气,转身朝着外屋的橱柜里拿出来一盏煤油灯和一个白酒瓶。
“保满啊,来,帮我个忙,带上手套,拿针在酒里消消毒,然后烤一烤。”
蔡保满也没多问,照着他说的做了,看着张老给他清理伤口,上了点止血药,接着又给他打了一针,半仙儿强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老还会打针啊。”
蔡保满看到这儿就惊讶了,他所知道的是,张老就是个中医,没听说他会打针。
“新中国,新时代啦,咱也得与时俱进跟着学不是。”
张老说着看起来谈笑风生,说的轻松自在,可是额头上的汗早就说明了一切,他也紧张。
“开始缝针,我给他打了麻药了,你出去给我煮药吧,这儿就用不着你了。”
蔡保满听着张老说完,看着趴在炕上的半仙儿强,点了点头就走了出去。
灶台上的药罐里有现成的药,蔡建国架上火,拿着蒲扇开始轻轻的扇着,目光看着窗口那边。
也就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张老出来询问药的情况,转身回去的时候,后背的衣服都让汗水打湿了。
蔡保满拿来药罐盖子,凑过去看了看,起身倒了一碗,端进屋子。
半仙儿强趴在炕上,后背伤口出粘着纱布,张老取来薄毯给他盖上,接过蔡建国手里的药碗放到炕桌上,拉着蔡保满就走出去。
“保满哇,你是从哪给他背回来的,伤成这样子?”
张老洗了把脸,坐在院子中的石墩上,喝了口水,看着蔡保满问着。
蔡保满也没隐瞒,就把在后偏坡的事儿都跟张老说了。
张老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我俩分开后,我估摸着,他是遇到啥东西了,抓了他一把,或者滑倒刮在了青稞茬子上,那么深的一口子,真是吓人。”
蔡保满凭着自己的想法分析着,张老听完却是摇了摇头,这倒是蔡建国有些纳闷。
“是刀伤。”
“刀伤?”
蔡保满惊讶的反问着。
“恐怕是碰到了那群偷猎的人啊,这也不好说,反正不是被动物袭击的,强子这孩子,不是挑事的人,如果是在后偏坡那,恐怕就是扒狐狸皮的那帮人干的。
这偷猎的事儿,三个村子无论老幼人尽皆知,张老年纪大的缘故,村子才没有让他去山上巡查。
“能活着回来,都是万幸了,看看那些扒了皮的狐狸,那人可能是心狠手辣的主。”
张老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水。
蔡保满也不知道怎么的,听着这个事儿,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非常的不舒服。
“强子先在我这儿,放心吧,月余也就好了,不是致命伤,听你肚子咕咕叫,你还没吃饭吧,正好陪陪我,咱们爷俩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了。”
张老起身从屋子里把四脚小饭桌,木质生新,一看就是新钉的。
蔡保满也不知道饭菜在哪儿,就看着张老忙活,自己坐在那儿等着,他知道张老的性格,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老年人,身子骨硬朗不服输。
“这个半仙儿强,您好像认识。”
蔡保满吃了口饭,觉得胃里不是那么空落落的,看着张老就开始询问起来。
张老点点头,盛了碗汤递给蔡保满,自己也盛了一碗,并没有急着回蔡建国的话。
蔡保满喝了口汤,瞬间眉头紧皱,舌头打结。
“还是用药入菜汤,喝了舌头打结,我可不喝了。”
蔡保满就像是小孩子一样,把汤碗放在一边,胡乱的吃了两口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