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案,你可还有其它实质性的证据?纳兰小姐虽然有错,但也确实会因为受辱想不开自杀,根据我太渊法律,逼迫官家小姐致死的,要流放三千里。如果没有其它的证据,我可要判你流放岭南三千里了!”
还没等明轲回答什么话,审案大堂外忽然传来一阵高亢的尖锐女音,哭喊着“娘亲救我!娘亲救我!”这般标志性的尖锐高音,听过的人都记得,绝对是帝京来的纳兰小姐无疑!
吃瓜群众主动让出来一条道,挣扎着逃跑的一位小姐跌跌撞撞地跑进府衙审案大堂。哭喊着直直扑向跪地的戴孝少妇。可是,这个来给女儿喊冤的少妇,却回头向长公主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在长公主冷厉的眼神下,瑟缩着不敢表现出对求救之人的丝毫怜悯。“这位小姐,你认错人了,我怎么肯能是你的母亲······长公主在这里,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向长公主求救。”终究还是母女连心,这夫人到底是不忍心,暗示来人向长公主求救。
作为纳兰府庶子媳妇,也比丞相府里的下人高贵不了多少,欧阳菊是万万不敢得罪公主的。李风逸也在旁边悄悄提醒长公主“得赶快把这个人弄走,如果让这个忽然间强硬起来的明大人认定纳兰玉没死,我们设的局就破了。”长公主当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听了李风逸的话,猛然喝道“来人,把这个扰乱公堂的疯子给我快快拿下!关入大牢!”
还没等长公主的人动手,公堂之外就迅速窜进来几个高大的身影,连连高喊“不麻烦长公主殿下了,这个是我们萃华楼的姑娘,我们自己带走就行了。”说着,瞬间包围住了这个哭闹着闯进来的姑娘,也不急着带离,更没有限制她的言语。
明大人见自己的公堂被一个花楼里的姑娘搞得乌烟瘴气,一向古板教条的老头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厉声喝道“大胆!一些污浊之地的贱民,竟敢污染我的公堂!不打不足矣彰显我这刑事衙门的尊严!来人······”
眼看就要挨打,花楼里来的打手急急高呼“大人且慢!小人这般行事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请大人容禀啊!”
明老头想着今天的“公平公正”原则,压了压心头火,喝道“你且说来听听,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本大人今天非打板子不可!”
花楼里的老鸨在人群里听到明大人的言语,知道暂时不会挨打了,积极地窜进来回禀“明大人,还是小妇人来说明吧!我是萃华楼的老鸨,事情我是最清楚的。这个闯进来的姑娘,是刚刚被卖进我们楼子里的,还没调教好,哪里想到她如此大的气性,竟敢到府衙喊冤!还说自己是什么纳兰小姐,哎呦呦!大人您是知道的,我等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可不敢随意买卖官家小姐啊!听到街上敲锣打鼓地说欧阳家在刑事衙门打官司,还听说什么欧阳小姐自杀之类的传言,这不,就想带人来确认一下!也请大人给做个见证,别到事后再有人拿这姑娘的容貌说事,告发我等是买卖官家小姐!这等大罪,我们花楼可担不起啊!”
被一群高大男人围住的“小可怜”,估计没少受罪,嘤嘤低啜着不敢乱动,听到老鸨喊她出来认亲,才扑向欧阳菊,放声大哭。
老鸨扭动着腰肢,一把抓住纳兰玉的胳膊,说“姑娘,你得好好认清楚,这里到底有没有你的亲人!机会只有这一次啊!如果没人认你,那我们花楼可就没任何理由姑且你了!回去得给我乖乖陪客!”
纳兰玉吓得尖叫“母亲救我!母亲救我!我不要陪又脏又丑的老男人睡觉!呜呜呜······母亲,你不是最疼玉儿了吗?他们打我,虐待我!呜呜呜······母亲,我好疼啊!求求你救我回家吧!母亲,我是您唯一的女儿啊!呜呜呜······”
欧阳菊听了女儿的话虽然心如刀绞,但是也不敢当堂认下亲女,不然,自己母女俩的下场会更加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