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徒似笑非笑。
“听闻你天资根骨极高,堪称惊才绝艳,一生所学虽是驳杂,却样样精通,囊括无数奇技淫巧,这么多年,莫不是躲在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苦练武功?
像是说到了心痛处,王怜花那张脸瞬间狰狞起来,“嘿嘿”怪笑不停,唇齿间似是磨牙嚼骨一样。“是啊,当年我就在恨,如今我更加时时刻刻都在恨,只恨我分心太多,疏忽了武功,如今我一心一意,苦练天下绝学,却是要将你手刃!”
他昔年分心他顾,武功便已独步武林,资质之高,简直非人,如今潜心修习多年,只怕进境早已达匪夷所思的地步。
燕狂徒舒展着双手,他问“我爹的坟,是不是你挖的?”
王怜花嘴角一咧,笑的癫狂,好似十分开心。
“是又如何?”
他眼神忽又转为阴冷。
“我爹娘尸骨不存,你觉得我能无动于衷?那老东西的骨头我可是一点点碾碎拌在饭里喂了狗!”
陡然,王怜花眼前一花,燕狂徒身形好似凭空挪移,瞬息已到他一步开外,一只拳头携风雷之势,带撼山摧岳之威砸来。
“噗!”
拳劲贯穿雨幕,拳势之前,风雨无不溃散如烟云泡影,如一道飞瀑横挂长空。
王怜花双手一抬,翻腕相扣,十指如莲花绽开,竟是欲要硬接这一击。
“砰!”
接住了。
他竟是接住了,双手之上,晦涩罡气流淌,宛如天雷遇地火,发出刺耳暴鸣,王怜花双袖瞬间被撕的粉碎,血肉横飞,他暴退开去,脚下步步生印,嘴角溢血,人却在狂笑。
“哈哈,你到底还是个人!”
一直退出三十多步,脚下生印,皆深达四五寸。
他刚退。
燕狂徒身边已多出两道金光,嗡鸣大作,像是神魂都在震颤,风雨为之一滞,如游龙飞凤,在他身边来去如光。来的极为突然,未见出手,却似凭空出现一般。
龙凤金环。
上官金虹大踏步而来,步伐沉稳如大浪而进,一旁的荆无命紧随而至,长剑出鞘,森寒剑光初现时犹在远处,再见时已到近处。
“轰轰轰~”
两道金光瞧着轻如鸿毛,可是落在地上,大地龟裂,撞在柱上,腰身般粗细的木柱,轰然折断,上天入地,无往不利,仿佛携裹着万钧莫匹之力,挡着披靡。
等闲遇之,只怕擦着就伤,磕着就死。
十八年,他竟是达到这般鬼神辟易的境界。
再看那剑法,阴险、诡谲、狠辣,截然不同的路数,落剑之处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这样的三个人,只怕孙白发,李寻欢之流也得饮恨当场。
可他偏偏就不是。
燕狂徒竟然撤去了护体罡气,上身往后一弯,像是铁板桥似的双掌一推,脚尖一蹬,避开一剑的同时,与身后上官金虹相迎,二人在空中对了一掌。
宛如石破天惊。
澎湃掌力如排山倒海荡开,震慑四周,震的房顶屋瓦皆碎,噼里啪啦。
“唔!”
上官金虹口中闷哼一声,双手手背青筋血管暴跳,有的已冲出血箭,嘴角一缕殷红已顺着短髭流淌滴落,他却在笑,只因空中飞旋往来的两道金光一道已落向燕狂徒额头,一道落向他的心口。
这时候,却听。
“唵!”
一道恢宏好大佛音自燕狂徒口中喝出。
可怖心悸的气机如潮水般荡开。
燕狂徒目光平淡。
浩瀚磅礴的精神念头瞬间席卷开来,上官金虹、荆无命、王怜花无不咳血倒飞出去。
燕狂徒与地面几乎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