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燕狂徒重振声威罢了。
谢王孙道“你的名利不也是从别人身上拿来的么?”
燕狂徒抚掌而笑。
“说得好,比起你身后那群蠢货,你确实算得上聪明了!”
“不过,你要拿东西,是不是得付出一些代价?”
谢王孙脸颊一紧。“什么?”
燕狂徒随手一指围的水泄不通的百来位剑手。
“呵呵,就用这些人的性命吧!”
他手指在空中划了一圈,然后指向谢王孙。“至于你……”
“看剑!”
一言吐出,谢王孙浑身紧绷,手中长剑应声出鞘,宛如一泓清水,剑身激荡,响起清越剑吟。
剑在何处?燕狂徒手中无剑,身上也无剑,可他指尖一点,一缕剑气已然透指而出。
他就是一柄震古烁今的剑。
“剑阵!”
陡闻一声厉喝。
长街两侧屋顶,那些谢家剑手闻声皆动,背后长剑纷纷出鞘,一时间剑身鸣动如龙,刹那间,数十道身影携长剑刺来。
剑气“嘶嘶”吐露,剑光湛然,气机森然。
当先一剑来的最快,只因它最近,它便是谢王孙的剑,剑尖寒芒吞吐,瞧上去只如剑身长了七寸,宽了两寸,宛如附着了一层白茫茫的光。
“剑气化芒,好手段!”
燕狂徒极为难得的称赞道,右手却以掌心直迎剑尖,剑掌相遇,那古剑竟似凭空如雪化去,一剑刺下,肉掌完好无损,可是却只剩光秃秃的剑柄,剑身连带剑气竟被生生化去。
“这双手?”
谢王孙脸色大变,一双肉掌如何能抗他谢家名剑,见势不对,他撤身欲退,可握剑柄的手忽然一痛,竟是已被面前身子动都未动的人扣住,整个身子都似被扣住七寸的长虫,酸软无力。
而也在同时,方寸天地间已有数十柄剑刺来。
瞧着冷汗涔涔的谢王孙,燕狂徒戏谑的一松手,身躯陡然一震,仿佛天在震,地在摇,他体外一层雷火交织的罡气瞬间撑开。
但见那无数剑器碰到罡气一瞬无不寸寸折断,那些攻来的人来的飞快,退的更是飞快。
一个个瞧着折碎的长剑眼神无不生变,脸上像是覆了一层寒霜,阴晴不定,像是能滴出水来。
他们一退,身后又有人提剑攻来。
剑阵将百人分成数拨,攻势如浪起,一浪盖过一浪。
“哈哈……哈哈……”
狂笑声起,燕狂徒形如鬼魅,他双脚一踮,脚尖贴着地面如风筝般迎了上去,双臂一展,身形一转,人已化作一阵风似的冲进剑阵,快到留下无数残影,脚下腾挪辗转,变化之快肉眼竟是难以跟上。
佛经中有记“一念为一刹,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
便在这弹指间,燕狂徒双手食中二指皆并为剑指,以指带剑,指端上赫见凝出两柄四尺来长,青芒闪烁的气剑,身形腾挪间,剑影如光冲射八方,他手上剑气纵横交错,所过之处,长街震爆连连,留下无数道沟壑剑痕,快到不可思议。
而在弹指之后,他已立在那些谢家弟子身后,众人眼中,却见那百余人皆维持着之前的姿势,像是凝固在了先前某一刻,僵硬如木雕,如石塑。
继而在悚然中,一个个浑身绽开一连串的血花,“噗”声中倒地。
燕狂徒并未就此罢手,他回望向那些正道门派,身形一展,如大鹏冲天一掠,化作一道急影,朝着那些人扑了过去。
还未落地,他双拳连连隔空砸下,拳罡迸发,一时间长街宛如雷火击下,雷鸣之声碾过石街。
惨叫不绝于耳。
等落下,地上能站着的人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