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足以称的上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了,那胡女与那使刀男子更加非同一般,虽是被燕狂徒一招毙之,看似与当年上官金虹一般,但各种差别却颇大,只因败上官金虹的是指,杀这二人的却是拳。
放眼当世,能接燕狂徒一指的人有很多,但能接他一拳的却凤毛麟角,或许再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阿飞长大成人,等那惊才绝艳的几人出世,等上官金虹破而后立,再铸一对金环出来,或许才能让他施展开手脚。
他确实想等上一等,既是来到此间,若不见识一下那几颗最璀璨的星辰,岂不遗憾。
这神秘莫测的白姓魔教教主忽身形一震,口中放声长啸,阵阵而起,雄浑功力暴散开来,两人隔空相斗,但见放眼数十丈的积雪无不纷纷浮到空中,悬空不坠,久未变化。
“啊~”
长啸不止,雪中惊现奇景。
只见那浮雪时聚时拢,如青烟白雾幻化无穷,随着高低起伏的长啸化作重重飘忽虚影,有的形如飞天,有的如佛陀跌伽而坐,有的好似拈花垂目,低眉含笑的菩萨。
宛如天魔万相。
一时间浮雪只如汪洋,无数虚影好似水中游鱼,又似鬼如魅,当真是群魔乱舞之相,在浮雪中倏忽往来。
魔教教主仿若化身无上天魔,一张脸时嗔时怒,时喜时悲,忽而瞪眼,忽而如金刚怒目,忽而如疯魔狂笑,忽而如入定老僧,神情一变,口中长啸亦是在变,起初雄浑如吼,继而转为铿锵,接着再化厉啸,如那起伏涛浪。
这一声惊天吼啸,似如号令群魔之语,竟是朝着燕狂徒围去。
耳畔恍惚间响起无数窃窃私语、靡靡之音,像是可勾人魂魄,动人心神,眼前淋漓依稀多出诸般曼妙身影,如梦似幻,引人沉沦。
“有趣,居然想跟我比内力!”
像是出乎意料,燕狂徒以拳抵掌,神情陡变,双目圆睁,竟是作嗔怒状,如金刚怒目,口中竟也放声而起,却是狂笑。
“哈哈~”
一者厉啸,一者狂笑。
雪中如闻龙吟虎啸,与那靡靡之音相抗,浮雪乍动,却是以二人之间一分为二,泾渭分明,如两股潮浪碰撞激涌,传出隆隆之声,当真如钱塘江大潮惊涛拍岸之声,震耳欲聋,山崩地裂。
白天羽本就落败受伤,如今夹在二人中间,坚持不过一时半刻,面色竟立时肉眼可见飞快涨红,宛如涂了朱漆,太阳穴不停起跳,眼露癫狂,竟仿佛真的置身汪洋大海,惊涛骇浪之中,凭着一丝清明,他吐血暴退二十余丈,方才有所减缓。
两股雄浑内力隔空而斗,但见那浮雪分界处寒石爆碎,坚冰震裂。
“轰轰”惊爆不绝于耳,宛如雷击峰顶。
片刻后。
啸声散去,笑声也散去。
漫天浮雪溃散如尘。
等尘埃落定之后。
“爹,你没事吧!”
阿飞从后面捂着耳朵跑来,眼中既是震撼,又是担忧。
“爹没事!”
燕狂徒回头望了望适才魔教教主所在之地,只见那里已空空如也,不见人影。
“爹,谁赢了?”
阿飞好奇问道。
燕狂徒默然不语,却是将他提到了背上。
回望了眼远处眼神复杂无比正投望过来的白天羽,他轻声道“走了,回家!”
……
却说一处极为偏僻的山坳间,坐落着一间农家小院。
院中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正欢喜的追赶着鸡鸭,忽见他抬头一瞧,当即欣喜道“阿爹!”
院外,一个身穿华贵紫金长袍的男人正一步步走来,脸色苍白无血,额头尽是冷汗,正是那魔教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