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毫光迸射而出,七窍都似有剑气溢出,最后被撕碎当场,死无尸。
阿飞心头紧张,闭眼之后忐忑无比,可只是前后不过几个呼吸,耳边就听“睁开吧!”
他睁眼来看,不禁愕然,原来居然已到峰顶了。
“爹,那些人呢?”
好奇至于不由四下张望。
“死了!”
燕狂徒放下了他。
父子两个如今站在一处异峰陡起的巨石上,而在夜空下白茫茫的雪地上,只见两道人影正你来我往,爆发着难以想象的厮杀。
“好好看,往后你用的到!”
阿飞攥紧小手,目光热切,紧紧的瞧着。
便在他们刚上来,竟然又有几道冷冰冰的视线投来。
显然还有魔教高手在旁掠阵。
见燕狂徒终于赶止,白天羽心头顿觉压力大减,但凡谁在生死搏杀之际场外还有人窥伺,相信十成功力也得减了三成,只因拼斗间仍要分心他顾,故而一身实力定然大打折扣。
如今燕狂徒在旁,他便可心意投入此战,不再担心有人偷袭暗手,手中刀势立转刚猛霸烈,一身气势愈发登峰造极。
“卑鄙!”
阿飞攥紧双拳,愤愤然嘀咕一声,小脸气鼓鼓的。
燕狂徒揉着他的脑袋,笑道“怎么?”
“哼,你看,他们那边还有人压阵,两人打起来,那个使刀的定然压力大增,一身实力必然因此而大打折扣,好不公平!”
阿飞显得很是愤慨,不想他小小年纪也能瞧出这些。
“不错,两个境界相差不大的人倘若生死厮杀,胜负的关键多数不是在他们身上,而是来源于他们之外!”
燕狂徒摇摇头,循循善诱道“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每个人的武功多有不同,有的专于技,有的精于法,有的功力浑厚有异,多有区别。所以面对这些的时候,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要克服退缩之心,白天羽明知如此,但他仍然单刀赴约,除了自身的强大外,还要有对这份强大的自信!”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飞闻言,眼睛一亮,道“爹,是不是心性?”
燕狂徒瞧向他。
“李寻欢教你的?”
“嘿嘿,老师教我练字的时候就说过任他风云变幻,我自岿然不动,说无论习字练武,都需要心性!”
“好!”
忽然。
燕狂徒开口“莫再分心,看这一战吧!”
“嗯!”
阿飞瞧的入神,以往只在说书先生嘴里听到过武林高手是多么的厉害,如今亲眼得见顿觉畅快淋漓,小脸通红,目不转睛。
但见两人飘转间如风如影,一人出双掌,掌心如擒日月,忽现紫芒忽现黑光,倏忽往来,乍起惊雷滚滚,震爆不绝于耳。
另一人提黑刀,所施所展经已不拘泥于刀法的桎梏,每一刀劈下都是妙绝毫巅,一招一式超脱形与式,贯通无阻,随意而行。
无法形容的刀法,便似寻常人劈出一刀便只是一刀,白天羽却能将这一刀劈出千万变化,无论对方掌势从何而来,他的刀总能于千钧一发之际挡在那里。
这魔教教主身穿黑袍,其上紫金二色流露,至尊至贵,却是个汉人,年近三十,容貌阴鸷,不怒自威,一双森冷眸子令人望之胆寒。他双掌极为厚实宽大,竟白皙如玉,宛如没有毛孔,连掌纹也瞧不见,手心光滑无比,运劲一起,便泛着莹莹光辉,古怪得紧。
双掌一落,宛如紫阳横空,雪峰顶上千百年来受寒气侵蚀比精钢还硬的寒石应声而碎,惊天动地。
这一战,足足从夜晚战至天明。
远方的黑夜忽被一缕灼目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