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来了辆黑色帕萨特,袁小刚摇下车窗,说上车。
我打开车门上车,问他说你有驾照吗,他说有啊,以前花钱买的,一直没怎么用,幸亏当时花钱买了一个,不然现在可难考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千块,“我现在也没多少钱了,我现在花的钱也是安靳言的,我自己也没收入,所以咱们得省着花,自己能赚钱了,那想怎么花怎么花都行。”
“靳言不是姐夫么,他也不是小气的人,花他点钱他还能心痛?”
“虽然他不会心痛,可我们得自己知足。不能像蛀虫一样啃安靳言。拿了钱你赶紧去继续跟着魏松,一会要是跟丢了那不就麻烦了。”
“没事,他去了胡芮家,我估计那两人得温存一会,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的。我总在人家小区门口守着也不好,怕暴露。”
“魏松去了胡芮家?”
“是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魏松那小子本来就长得不错,大多数女人都会喜欢那样有钱又英俊的小白脸的,我不信你不喜欢。”袁小刚说。
“呸!我是你姐,说话别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一点家教都没有。”骂道。
“咱爸早就没了,谁教我啊?我当然没家教了。”袁小刚不屑地说。
“走吧,我陪着你去跟魏松,看他和胡芮都干些什么。”
“可安靳言只让我一个人去跟,他要知道你也跟着,那会不高兴的,我也不愿意让你跟着冒险啊,你还是回去好好呆着吧,不然安靳言得怪我。”
我假装生气:“我是你姐,还是安靳言是你姐?我和你是一家人,还是他和你是一家人?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清楚了没有?”
“好吧,听你的,如果安靳言发现了,你得说是你逼我的。你别让我承担责任。”袁小刚说。
很快袁小刚把车开到了胡芮家的附近。我俩就这样猫在车上静静地等着魏松出来。虽说和小刚是亲姐弟,但自从爸爸没了以后,我和他就很少正二八经地相处了,他越来越叛逆,很少在家。而我选择了做乖乖女,然后我们间的沟通就慢慢变成了零。
这会就这样和他静静呆着,忽然想起了儿时和他吵闹的情景。他小时候爱丑美,喜欢女孩子漂亮的东西,妈妈给我买的那些挂脖子上的吊坠儿什么的,他总是会抢去戴。小孩子对自己的东西那当然是要守护的,我不依,就去和他干仗。他虽然是男孩子,却不太下重手,到时我经常会挠得他脸上有痕。有一次我把他推从楼梯上滚下,至今额头还有个疤,只是淡了,不太看得见。
想到这些,忽然眼泪就上来了。叭叭往下掉。那些有爸爸有妈妈的美好团圆时光,是再也回不来了。
袁小刚见我忽然落泪,一下子慌了。“袁娅娅你干什么哭起来了?不就拿了你一千块钱嘛,回头我还给你就是了,你哭什么呀?”
我赶紧擦干眼泪,“你胡说什么呀,我不是因为给了你一千块钱而哭,我是想起咱们以前一家人在起的事了。小刚,你想爸爸了没有?”
袁小刚一阵沉默,然后说没有。
“我经常想起爸爸,然后想起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我说。
“我以前也经常想,但后来就不想了,因为想也没用,想得心都疼了,还是见不着,索性不去想,就当自己是孤儿好了。”袁小刚说。
这话说得让我心痛之极。眼泪又下来了。
“其实我觉得爸爸没死,我总觉得他还活着。”我说。
“其实我也是这样感觉的。”袁小刚说。
“你真的这样认为?”
“嗯,我一直觉得他还活着,我想他甚至在温城出现过,只是没有跟我们见面而已。没有依据,就是一种感觉。可转念一想,要真是这样,那不是说明他更加可恶。他活着却不和我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