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一看,果然刚才看了一眼油表盘,车子就狠狠的怼上了前车的屁股。咋一看,擦挂还挺严重,段宴秋的车凹进去,掉了一些漆。
陆清欢暗中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口嫌体直,嘴上说着不要,撞得倒还挺准。”
佟春夏有些想哭,“陆清欢,我上辈子肯定是扒谁家祖坟了,这辈子才能交到你这么个朋友。”
“不用谢,叫我。”
段宴秋已经下车了,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没有带拐杖,缓步走过来,敲她的玻璃车窗。
很有节奏,像是当年敲她书桌一样。
他听见他在外面问:“小姐,你没事儿吧?”
两个罪魁祸首一撞了车,马上就低着脑袋,佟春夏将头埋在方向盘上,陆清欢干脆将脸贴在玻璃窗上,段宴秋也没从挡风玻璃看见她们的脸。
佟春夏理了理头发,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万分不情愿缓缓摇下玻璃车窗,对着段宴秋略有些惊愕的脸,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说是这车动的手,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