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酒足饭饱,何来忧愁。”
徐京墨向来最是机敏,但此时也有些拿不准,“祁子音和我一样去九界圣宗,孙不留去了苍冥谷,虽然这两家我们都了解不深,但是单论实力应该算是不错,已经可以了,至于以后的路要自己走,老先生也不用担心。”
“这两家都不错,我是知道的,无须担心。”
徐京墨眉头更紧,原以为是今日那两人不在老先生稍有伤感,没成想却不是为此,虽然祁子音孙不留性子冷淡些,其实之前几人是经常能聚在一起的,老先生对几人是一样的上心,只是从这些外乡少年进了小镇后,突然彻底断了联系,徐京墨自己也有些出乎意料。
但是让徐京墨更不解的是老先生为何对自己所说的这些仙人修行之事还不惊讶,此时更是连九界圣宗和苍冥谷都有所耳闻,这太不正常,按照自己那位师叔所说,普通凡人即使对修行一事略有耳闻,但是对这些山上仙宗是断然不知的。
“先生之前就听过修行一事?”
老先生瞧着疑惑不解的徐京墨,似是下定决心,饮酒笑道“没得走过几趟江湖,哪来的豪情胆气?寻常书生能讲得出那么入木三分的刀剑故事?”
众少年霎时间目瞪口呆,这些年众人争论不过的时候可是没少讽刺过老先生的故事道理都是纸上谈兵,不成想老先生是隐士高人,坐言起行?
唐英瞬间趴在桌子上,拽了拽老先生胡须,痛的老先生刚喝的一口酒,漏出来大半,继而又摸了摸先生额头,嘀嘀咕咕“没生病啊,也知道疼的,难道心智出了问题?”
少年双手撑在桌子上,“老先生,你这两月是不在其他镇子被哪些狐媚女子伤了心肠?这是失心疯了?”
老先生笑眯眯用袖口擦掉胡须上的酒珠,“说什么胡话,女子能伤我心肠?要伤也是唐大爷让我肝肠寸断。”
举杯抚须,老先生一脸的泫然欲泣。
唐英一身冷哼,瞬间落座,“老不死的耍我不是,就这嘴皮子,像有毛病?”
司深双手抠着桌边,垫在下巴下面,缓缓问道“先生真的知道?”
老先生摸了摸少年发巾,轻声回道“老夫向来不诓你们。”
一桌少年,皆止住笑意,神色严肃。
老先生正襟危坐,放下酒杯,沉声道“早些年间遇到过位山上仙人,瞧着我是个穷空潦倒但心有大志的读书人,便随手教了我几招微末道法,所以算是半个修行人,对修行之事自是了解颇多,奈何天资不够,一辈子终究只能在红尘之中摸爬滚打。”
有些事说了终究是徒留遗憾,倒不如来去皆是干干净净,免得徒增烦恼,偶尔扯谎,不足介怀。
众人瞬间释然,神色轻松,这些时日遇见的算计,见到的那些神神鬼鬼的老乌龟已经够多,若连这个数年来推心置腹的忘年之交都目的不纯,那真是让人心生悲凉。
“还真会修行,厉害啊,藏的可是够深的啊。”
唐英不依不饶和穆浩儒换了位置,坐在老先生身边,“如今什么修为了?”
老先生缩着脖子,压低了几分声音,“区区气海境。”言语谦虚但是神色却颇有得意,看得少年们一阵唏嘘,玄胎之后便是气海,对在座几位来说,唾手可得。
老先生瞧着少年们兴致减了几分,尴尬笑道,“怎么,现如今都眼高于顶,瞧不起我这气海境?”
“没没没,哪敢瞧不起老先生。”
“谅你也不敢。”
徐京墨突然笑问道“先生之前说的书中,也有自己的山水故事?”
老先生一个激灵,笑道“一个读书人哪能那么不要脸,自己的故事那得要旁人去评说,否则不就是自吹自擂,没羞没臊。”
唐英瞪了眼老